“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是中秋,自然是回家团聚了。”
晚宁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了,又包包随手挂在墙上。
并没注意到易延舟在听到她这话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瞧他不说话,晚宁不觉多看了他两眼,说:
“易律师,这是我家,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是私闯民宅,把钥匙给我留下。”
她刻意叫他【易律师】,提醒他不要知法犯法。
易延舟原本还有些怅然若失,却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他身体微微倾斜,手臂气定神闲地搭在沙发扶手处,看着她忙前忙后,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笑了笑,说:
“这是我花钱配的钥匙,是我的所有物,凭什么要留给你。”
晚宁正站在沙发旁,弯着腰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闻言却是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无耻。
易延舟面上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大长腿却伸到了茶几下面,拦住她的去路。
晚宁踢了踢他拦在前面的腿,没好气地说:
“别挡着路,我要过去。”
“你可以跨过去。”
易延舟玩心大起,朝她努了努嘴,一副【我就是不让,你能奈我何】的无赖姿态。
晚宁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不禁有些怀疑,这人是故意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让我跨过去,倒不如直接让我坐你腿上,这样还显得你真诚一点。”
易延舟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有些玩世不恭地回答:
“你要是想直接坐上来,也不是不可以。”
晚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掉入他的陷阱里,恼羞地瞪了他一眼,骂道:
“下流。”
她转身就要走,却不想直接被他抓住了手腕。
易延舟只稍稍用了下力,把她往前一拉。
晚宁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他身上。
她作势就要起来,可他的怀抱就像铁钳一样,将她牢牢箍住。
她只拼命挣扎,低声骂道:
“你放开我!”
“别动。”
易延舟双臂环住她,双腿也钳制住她挣扎作乱的腿,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哑着声音,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今晚在家里,等了你多久?”
他知道今天是中秋,所以下午下了班以后,他就过来了。
一直到现在,等了整整五个小时。
晚宁还在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下意识反驳道:
“易延舟你有病,自己家不回,来我家做什么?”
家?
从小母亲早亡,被易老爷子养大,现如今易老爷子也去世了,只有一个人渣父亲,现在还在易氏祠堂。
他现在还有家吗?
这样家家团聚的节日,回去也不过是一个人。
易延舟将头埋进她的脖子里,没有说话。
晚宁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也停止了挣扎,任他抱着,问:
“那你吃晚饭没有?”
易延舟摇了摇头,说:“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