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以下的那些千夫长百夫长们都开始静默了起来。
朱将军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但现在看来,这位新来的将军就是拿朱将军立了威了。
朱将军更是以受了杖罚后身体不好为由开始养伤。
原本他在的时候,每次打先锋都是他带着人冲的,现在他休息了,一向跟着他的那些人也开始集起了小团体开始有一些意见了。
其他的几位将军虽说知道朱将军是错了,但现在看这个情况有点儿不明,这位小主子的性子还真的是摸不透。
不过,好在二公子回来了。
二公子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日常生活中他是很随意但又很尊重这些叔伯们的,但只要一上战场,这小子就只认理不认人的。
打仗是一把好手的。
罚了朱将军后,贺元修又做了一些防备的安排后,众将军散了,兄弟俩才坐了下来。
各位将军出去了,贺元恕才伸手拉了拉一直站在一边的林清殊过来坐下:
“哥,我嫂子和侄子呢?”
“在将军府里,你们没过去?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南越的没事来找茬,我和阿清没事就赶过来看看。怎么样?爹不在了,这些老家伙是不是不好管?放心,我来修理他们。”
贺元修好笑的伸手拍一下弟弟的肩膀:
“好啦好啦,你也别说去修理老将军们,他们也不容易,这样吧,你来都来了,去看看老朱,我去看他,他肯定放不下面子。”
说到朱将军,贺元恕哼一声:
“爹没跟你说过?派老朱打前锋的话,一定要让谢将军跟着么?老朱就是一个脑子热的家伙,但他服谢将军。”
贺元修顿了一下笑道:
“爹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南越都不敢来犯,这次来犯,肯定是看在爹不在的,所以,爹还真的没把这事告诉给我,我也没有让谢将军跟着他,我让谢将军去打截,截断敌军的援军,但因为老朱突然的攻击,让我们的安排都给打乱了。”
贺元恕嗯了一声道:
“没关系,我回来了,再有事,你就让我打先锋。”
“那不行!”
其实,打先锋是最容易立功的,但也是最容易死的。敢打先锋的人,都是真英雄。
贺元恕笑一下说道:
“没事,我和阿清在一起,我们打先锋绝对没问题。”
说着与阿清对视一眼:“斩首行动。”
林清殊也笑一下。
贺元修浅笑一下说道:
“阿清,这一年了,都没机会亲自向你说一声谢谢,要不是你相救,我们一家可能就真的保不全了。”
林清殊干架是可以的,但这样被人谢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道:
“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
贺元修也想到了,现在这可是自己的弟妹了。也就哈哈一笑道:
“是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说实话,我们一家都好在有你的救护。特别是阿元,你照顾了他很多,这小子从小安静时是安静,但躁动起来是拉都拉不回来的犟牛。”
贺元恕有些不高兴了,哪有哥哥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说自己的缺点的:
“哥!”
“哈哈哈……”
看到弟弟有些羞恼的样子,贺元修还是很开心的。正要和他们再聊聊什么,就有小兵冲进营帐来:
“报!将军,神木寨那边烽火起。”
神木寨位于这个边城的左手边,是他们的一道哨卡位,那里有一个通道,没打仗之前,南越的百姓和大兴的百姓可以在这里互通,互相交换一些物资这些,也是没问题的,还有家与家之间通婚的。
但一打起仗来,这就是两个国家的一个边境关口了。
贺元恕站的就起来:
“我去看看,是哪个孙子敢来进犯!”
贺元修皱起了眉头道:
“等一下,阿元,你想一下,这边刚打输了,那边就动我们一下,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兵早就布上了的,如果我们这边去驰援,这边肯定是会强攻来的,这边的驻军我知道,有近二十万呢,这次南越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援助,敢这样进攻我们。”
林清殊皱眉说道:
“大哥,敌我交战,肯定是情报走前面,神木寨那边一直没有来报敌人在那边驻了军吗?”
相信每一个关口上都会有自己的斥侯的,他们就是专门打探情报的。那对方来驻了军,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或是说知道了,没有上报?
不管是哪一项,都是一个问题,这就误了战事啊。
贺元修闻言也是后背一冷。
倒是贺元恕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哥哥,先别发火,你且冷静一下,我去找一下老朱。”
贺元恕出了主营帐,去向朱将军的营帐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打斗:
“你小子想杀我?”
贺元恕直接冲了进去,一个身着百夫长的衣服的兵正在和老朱打斗,而老朱的身体却是受了伤,看样子是伤到了左胳膊了。
贺元恕一进来,出手就拿下了那个百夫长,慢一步进来的林清殊直接占了那人的穴道,并卸下了那人的下巴,果然,在牙后槽里找到了一个小黑点儿,弄了出来后,把人嘴里给绑了一根筷子。这样他就没法咬舌头自尽了。
跟着进来的贺元修和其他几个将军一看贺元恕和他身边的这个小厮配合得十分好。
谢将军几个上前看了一下老朱的伤。
老朱十分的生气,顾不得胳膊还在流血呢,直接上前就还要揍这个小子。
这是最近他才提拔起来的一个小子,这小子很会来事,让老朱在这边城里,做了花魁的新郎。
老朱自然相信于他。
但没想到刚才这个小子想要杀了他。
贺元恕把人制住后,也拦下了老朱,然后精准的一刀就划开了小子的衣服,小子的胸口上,纹着一条蛇。
蛇,是南越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