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芬立马就拉长了脸。
“我不去!周冰她妈不是在医院了吗?我还去干什么?她就生了个闺女,还指望一堆人围着伺候??”
“我们老徐家算是绝后了,唉,亏我之前还掏心掏肺地对她,白瞎了那些好东西!”
蒋南笙见识了这老太婆的真面目,早已见怪不怪。
徐牧云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力继续劝说。
这种死脑筋,和她讲道理是听不进去的。
蒋南笙吃了饭就进屋画设计图,壮壮坐在她旁边画画。
母子俩都坐着小马扎,床就是桌子,两人互不影响,还不时探过头看看对方的杰作。
“妈妈,你画的这个裙子好漂亮呀!”壮壮的小嘴最甜。
蒋南笙的笔依然没停下,“这不是裙子,这叫裙裤。”
壮壮咬着笔头,歪着脑袋认真发问:“裙裤是什么呀?是裙子还是裤子?”
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劲儿,把蒋南笙给逗笑了。
“嗯……应该还算是条裤子吧!只不过裤腿很宽,乍一看像穿了裙子,其实是条裤子,女孩子穿了也不怕走光哦!”
“走光又是什么?”壮壮又接触到一个新词汇。
这下蒋南笙就快绷不住了。
她郁闷地揉了揉壮壮浓密的头发,“哎呀,你这么点儿的小人儿,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壮壮嘿嘿直笑,“嘿嘿,妈妈,你快告诉我嘛!”
其实除了好奇,这孩子多半时候都是故意找话题和蒋南笙说话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壮壮变得越来越喜欢黏着蒋南笙了,只要蒋南笙在家,他就是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徐牧云洗完碗进来,就看到这母子俩又笑又闹的画面。
他的心底仿佛有一股暖流静静地淌过,这样的岁月静好,是多少人的理想生活。
而他如今有妻有子,是该知足的。
“壮壮,你自己玩儿,别打扰妈妈工作。”徐牧云制止了小家伙的胡闹。
蒋南笙却不以为然道:“没关系,我刚好没什么灵感,歇一会儿。”
做设计图也需要稳定的情绪,她这心浮气躁的,画一根线都歪歪扭扭。
徐牧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蒋南笙那张脸。
心中的不舍,在临别前的这个晚上,就显得尤为明显。
可他更在意的,是蒋南笙的心情。
“南笙,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灾区救援?”徐牧云试探道。
蒋南笙满脸正色。
“怎么会呢?这种重大自然灾害面前,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义不容辞地去应援。你能发挥所长救人,我是发自内心地为你感到骄傲。”
第二天一早,蒋南笙给徐牧云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自己就去晨跑了。
等她回到家,徐牧云已经走了,他们俩连当面告别都没有。
蒋南笙怅然若失,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工作和生活,她更坚定了挣钱的决心。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天去摆摊儿的时候,碰上来找茬儿的了。
“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儿的?问过咱大龙哥了吗?这是谁的地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