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艰难的环境下，两人才完成求学。

第九天，他们出师了。

开始成为“教材编写人员”。

……

于是两人夜以继日地工作，终于在五天之内完成了一本三百六十七种读音，翻译并转化共计十五万四千余字，配有详细注释的，教材。

第十二天夜晚。

两个人交互检查，最后成功提交，被那只雄性人鱼提名进殿，二人再见时几乎面黄肌瘦，两眼泪汪汪。

第十三天。

雄性人鱼学着字典说了几句夸赞的话，表达了感谢，并表示自己欠他们的人情，日后一定还。

二人皆是虚弱一笑。

这么彬彬有礼的一只人鱼，那天是怎么直接把他们掳下水的呢？不过好在他们下水快被呛死时，这只人鱼给了一人一口唾沫，他们这才得以呼吸。

只是呼吸之间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他们实在笑的虚弱，无意多答，人鱼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请人送他们回家，他自己则是要钻研字典去了。

出了神宫六七里，送他们的化形生物被拦住了去路。

一条黑的发亮的黑曼巴蛇盘在水中，他十分话多地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和雇主。

他要杀掉两人，动手的是雄性人鱼的海蛇叔伯。

说罢，化形生物全都像散沙一样被打散，蛇直勾勾冲过来。

蛇爬行的速度本就极快，在水中更加无阻力，蛇身缠住佩西，紧紧勒住，蛇尾随意一甩，直接洞穿了佩西的心。

打了十多年的工，最后还是牺牲了。

血不成团，像气一样向上懒散浮，源源不断地向上升起。

蛇继续绕转，缠住容念安，用力缩紧，尾巴甩动故技重施，但顷刻之间容念安消失不见，蛇失去攻击目标，朝着已经没有人的位置刺过去，带动蛇身向前倾倒。

蛇四处望没有任何身影，只有那团被带动的水体晃出了气泡，告诉他这一切不是虚假。

远在弗黎帕克的薇拉菲尔不知怎的心头忽然舒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心里一松，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四处张望。

有一种生命不断回复的愉悦感从心中升起。

马车早就开始行进，道路两旁百姓夹道欢呼，人人依旧手提布袋，跟在队伍后面捡东西。

她轻轻挣了挣丝线，断了。

外面果然传来脚步声。

「你继续驾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薇拉菲尔迅速冲向门口。

那人开了门就像被吸附一样，脖子来到薇拉菲尔手边，稳稳掐住。

求饶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冷漠打断。

「我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要出去喊人。我想如果我真的生气起来，像你这种普通人绝对承受不住。我只有一句话，停车。」

她要等容念安来，兴许她就不用替嫁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是信任容念安的。

初来乍到时照顾你的无所不能的保姆，为什么不相信他？

「我……我……」

薇拉菲尔微微松了手，但依旧掐着。

「这里……这里不能停，我们最多，在城门口停！这里有……很多……普通人……他们最为嘴碎……颜面不能……」

「好。城门口。」

薇拉菲尔松开手将他放开，那人咳嗽两声立刻跑出门。

她屏息听。

他在外面倒真的没有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