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馥栀轻轻笑着,暗道一声“小孩儿心思”,随口说了句“不错”,收回了自己的手。
“唉,你一点都不真诚!”
司银玄假意叹了口气,从地上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
寅天却迫不及待抱着阮绵绵凑了过来,目不转睛盯着丹炉:“丹药呢?怎么还不拿出来?”
“别急。”司银玄不慌不忙,“现在太烫了,等它凉一下。”
“一共几粒?”寅天又问。
“三粒。”
“太好了!”阮绵绵挥着爪子叫起来,“正好妖尊、大王和我,我们一人一粒!”
“不,你没有。”司银玄朝它笑了下,“有一粒是我的。”
“为什么?”阮绵绵怒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又不是妖怪,你吃这个干什么?”
花馥栀和寅天也不解地看向他。
司银玄没有解释什么,只对阮绵绵说道:“你现在又没化形,吃了也是白吃。反正你就跟着寅天,装作是他养的灵宠就行。”
“可我以后总会化形的嘛……”阮绵绵不服气地嘟囔。
“那等你化形了,我再炼一回不就行了吗?”司银玄笑着反问。
“好像也是啊……”阮绵绵被说服了,乖乖趴在寅天胳膊上,不再说话了。
一个时辰后,司银玄打开丹炉,白雾弥漫,药香沁人心脾。
“好香啊!”阮绵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感慨。
须臾,白雾散尽,里面静静躺着三粒碧绿色的丹药。其形圆润如珠,外有金色光泽,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司银玄将其捡起,分别分给花馥栀和寅天。
“你们现在的修为,进入无极宗太打眼了,不合适。”
他想了想蔺槐序,接着说道:“先把修为压制到炼体期吧。吞下丹药后,在外人看来,你们就是人修炼气期的修为,但本身实力不会受影响的。”
“炼气几层最合适?”寅天比较谨慎。
但花馥栀却直接把自己修为压制到炼体期一层,然后毫不犹豫吞下了丹药。
“六层七层八层都可以,随便。”
司银玄回答完,将剩下的那粒丹药拿起,放到花馥栀眼前:“尊者,我现在不吃,劳烦你用灵力将它封存起来。”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花馥栀狐疑地看着他,同时指尖微动,缚魂妖丝缠绕到丹药外,形成一个灵力壳子,把它完好无损封在里面。
“之后跟你说。”
司银玄将封好的丹药收入储物戒中,又拿出其他药材,依次投进丹炉里。
“你还要炼什么丹吗?”花馥栀问。
“嗯,再炼点换容丹,将你容貌改变,确保万无一失。”
司银玄一掀衣袍再度坐下,掌心又聚集起天阳灵火。
“你还想得挺周到啊!”花馥栀眼中划过一抹赞许。
“有关你的事,自然要事事周全才行。”司银玄神色很是认真。
把花馥栀带到无极宗,这可是他谋划了整整三年的事,怎么可能不周到呢?
花馥栀听到这话不自觉弯了弯眼睛,声音里也难得流露出温柔:“这次炼丹要多久?有雷劫吗?”
“这个丹药比较简单,只要七天就好,没有雷劫。”司银玄一五一十回答。
“那我在这儿陪着你。”花馥栀跟着坐在他旁边。
“好啊!”司银玄求之不得,眼中荡开笑意。
花馥栀又回头冲寅天和阮绵绵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修炼吧,不用杵在这里了。”
寅天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眸中若有所思,而后朝她略颔首,抱着阮绵绵离开。
回到山洞后,寅天又变成白虎,大喇喇地往平时躺的那块大石头上一趴,用尾巴把阮绵绵卷过来,放到自己爪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想起花馥栀和司银玄相处的场景。
半晌后,寅天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戳了戳阮绵绵的耳朵:“你有没有觉得,妖尊好像很喜欢那个叫司银玄的人类?”
“有吗?”阮绵绵晃了晃脑袋,想不出来,却笑嘻嘻说道,“但我喜欢司银玄!”
“什么!”寅天虎躯一震,琥珀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你说的是真的?”
阮绵绵毫无察觉,“嗯嗯”点着头:“他长得好看,人聪明,会讲道理,还会炼丹,除了修为低一点,没有什么毛病,是个好人类!我喜欢——啊!”
寅天忍不了了,尾巴一挥把这没良心的兔子扫下了石床,甩出去老远。
“吃里扒外!”寅天气得不轻,“以后不许再挨着本王睡觉!”
阮绵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这话对它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它血玉般的眼中满是慌乱,后腿一蹬扑到寅天身上,死死抱着他的前爪可怜兮兮求饶。
“大王!不要!人家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