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恒回家的时候,齐晓晓并不在家,他想着她可能是出去散心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得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窒息。
放下东西,他也出了家门,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她。
十一月的天气,天空阴沉沉的,并不暖和,一如他刚刚从江铭那里回来时的心情。
有些事,面对是伤害,不面对也是伤害,就算多年以后再去看,依然还是伤害。
梁翊恒知道,齐晓晓一直把读书改变命运作为一直前进的动力。
她现在正努力尝试让自己平复下来,也好轻装上阵,如果联系媒体,把整件事曝光出去,将她整个人暴露在别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光下,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
齐晓晓能承受的了吗?
以前的齐晓晓虽然有些倔强,可内心却非常敏感,他知道,她不喜欢被人同情。
他在心里思索着措辞,想着怎么说能让齐晓晓更容易接受一些,受的伤害也更小一些,一抬头就看到她被什么人拦在小区花园往外走的路上。
梁翊恒快跑了几步,冲过去,挡在齐晓晓前面。
“怎么又是你?”他看着吴广志那阴魂不散的样子,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现在不是上课的时间吗?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江铭消失的保送机会,也对,吴广志是有保送名额的,所以后面的课上或者不上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吴广志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向他:“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晓晓的事不是闲事,你的事我见一次管一次!”梁翊恒眉目冷峻地看向他,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齐晓晓拉住他的胳膊,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冲上去跟吴广志打起来。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想报警?每次都是报警,就不能像个男人,真刀真枪的来一次?”吴广志不屑地看着他。
在他的观念里,打不过就找家长,找老师,找警察,这种行为是懦夫的行为。
梁翊恒时不时地就找人报警,让他很看不起。
梁翊恒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语气中的厌恶显而易见:“对付流氓,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诉诸法律吗?你被狗咬了,还会反过来咬狗一口?”
吴广志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揪住梁翊恒的领子:“你他妈说谁是狗呢!”
梁翊恒也不怕他,他轻蔑地笑了一下:“谁答应了谁是狗!”
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本就不是大丈夫所为,吴广志每次都仗着自己力气大,强迫别人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吴广志被他的话激怒了,挥手就是一拳,梁翊恒早有准备,快速往旁边一侧身,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