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喝酒，以后得小心点。

“你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梁翊恒平时嘻嘻哈哈地样子，看着也那么瘦，没想到打起人来可真狠，我要是吴广志，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见到他也会第一时间离他远远的。”孔佳佳摇摇头，一副后怕的样子。

“你跟梁翊恒又没有仇，怎么一提起他打人就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齐晓晓跟在她身边，慢慢地沿着商业街走着。

“不是有个词叫同理心吗？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揍吴广志，怎么可能不害怕。”孔佳佳喝了一口冷饮，笑嘻嘻看着齐晓晓，一手挽上她的胳膊，边走边道：“我倒是偶尔能见到他，总感觉他现在跟过去不大一样了呢。”

想着梁翊恒每次不苟言笑的样子，孔佳佳更加判断了他的变化跟齐晓晓的突然失踪，不无关系。

齐晓晓回忆了以下是，好像自从在球场上打架那次，吴广志确实都没再出现过了，就连毕业照都没来拍。

记忆里，KTV的第二天，她醒来之后的确看到梁翊恒靠着客卧的床头柜正睡着，好像挺累的样子。

她当时还问过他，怎么不回他自己卧室睡觉，他只说因为她醉的一塌糊涂，害怕她半夜吐得到处都是，只能那样看着她。

看来，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只有喝醉那么简单。

孔佳佳见她一直出神地看着地面，既不抬头，也不搭话，便用手肘撞了撞她:“哎，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吧？”

“好奇害死猫！”齐晓晓斜睨着她，开玩笑道“不怕被我暗杀吗？”

“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必要条件，我真诚地期待你能满足一下我这颗越来越强烈的好奇心。”孔佳佳把吸管放进嘴里，一边吸饮料，一边歪着头看齐晓晓。

齐晓晓叹了口气，状似无意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异地恋是真难熬，我那会儿自己在德国，除了上课，做实验和打工，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总想着想着再熬两年，就能跟他天天在一起了。可没想到时间和空间会让人改变那么多。”

因为身上的钱不多，为了维持生活，她所有的业余时间，基本都用来做兼职了，也就是在兼职的那段时间，她才发现原来以为非常安全的德国，一点都不安全。

有好几次半夜打工回来，她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甚至有一次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尾随他的那个老男人。

但是她也没有没办法，她住的那个公寓虽然比较偏僻，却是她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所了。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在收工之后，一次又一次地通过那片有些黑的小巷子。

那时候，唯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就是包里用来防身的小刀和一瓶防狼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