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再这样她下午就不用去上班了
可她柔软的身体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用力抱住梁翊恒紧实的腰杆,感受着自他血液里生出来的滚烫的温度。
和心上人的肌肤之亲如此让她迷恋。
曾经,梁翊恒去德国找她,两人也在她公寓里这样过。
那时她最喜欢赤裸着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好几次都差点就和他融为一体了,每次都是因为她喊疼,他只得被迫停了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梁翊恒总是看着她,一脸的无可奈何:“早晚会被你折腾出病来。”
“可是真的很疼。”齐晓晓总会抿唇,带着些许委屈看着他,脸上都是羞涩的绯红。
梁翊恒看着她无辜的眼睛,总是会心软,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然后抬手揉揉她的发,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静静地等身体里的情欲退却。
现在,他总算不需要像曾经那样痛苦和忍耐了,齐晓晓看着他一脸餍足的样子,如是想。
梁翊恒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伏下身将薄唇贴到她的柔软的唇瓣上,又蹂躏了一阵儿,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穿衣服:“先吃饭吧,估计都凉了,我先去热一热。”
说完,他穿上衣裤,朝门外走去。
齐晓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坐起来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
床头柜上是一个几何造型的玻璃花瓶,蓝灰色的瓶身上,是几朵折纸玫瑰,什么颜色都有,其中一支的白色的玫瑰花茎尤其高,看上去不像普通的彩色卡纸。
而且那形状,看上去莫名有些眼熟。
她伸手将那朵白色的玫瑰摘了下来,托在手上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川崎玫瑰的折纸是白色的A4纸,逆光看过去,里面好像有笔痕。
齐晓晓不记得自己在纸玫瑰上写过字。
好奇心让她沿着折痕一点一点地拆开,去看里面写着什么。
正方形的白色纸张在她眼前慢慢铺开,上面是黑色签字笔的笔迹,还带着十六七岁少年的青涩。
“你是最好的礼物,而我什么时候能拥有?”
她的呼吸滞了一下,在潇洒俊逸的字迹里,她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坐在旁边支着头看向他,慵懒的眼神里都是笑意:“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她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饭菜热好了,快来吃吧,一会儿就凉了!”梁翊恒的声音从餐厅里传了过来,尾音上扬,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齐晓晓赶紧将手中的纸玫瑰恢复原样,像无意间窥探到了别人的日记,忽然产生了羞耻的慌张感,她转头朝外面喊了一声:“就来!”
……
两天后,齐晓晓坐高铁去了帝都。
大三那年开通的高铁,成了那之后她往返帝都和莱锡必乘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