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冲几人挥手,开始赶人。
柳山如蒙大赦,也不管柳榆几个,当先同连生娘告辞,抬步便走。
柳山既走,柳榆几个也不好多停留,也忙忙告辞,跟了上去。
走出院门的时候,听到徐红含笑道:“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咱们却是一天天变老,我啊,现在最是怕过年,方才瞧着长喜夫郎那俊俏样………”
出了何大兴家里,几人看着脸色发红的柳山,也反应妇人的话是何意思。
“山子这是被当众催婚了!”
悟到这一点,柳雁指着柳山,乐不可支。
几人笑闹着走到许良家里,不想却是又碰见长喜和黄英。
黄英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只扫了几人一眼,见许良和李氏有客来,便起身告辞。
“那成,婶子也不虚留你们,哪日闲了,再来婶子家玩!”
虽田富贵夫妻俩让人厌烦,但这与新嫁进来的黄英不相干,李氏看一眼亦步亦趋跟在黄英身边的长喜,也不禁有些好笑。
这从小宝贝长大的儿子,好容易成亲,却又被自己看不上的儿夫郎轻易笼络过去,水三妹怕是呕也呕死了!
心情颇好的李氏又给两人手里各塞一把花生瓜子,才送人出去。
“那是长喜的新夫郎,你们想是没咋见过,人贤惠的很,把长喜服侍的很是妥当,又孝顺公婆,体贴疼爱小姑子,可让水三妹那婆娘娶着了!”
“虽聘礼高了些,但娶到这么个好哥儿进家,便是再高些,也是值!”
李氏把几人从院里迎到堂屋,絮絮叨叨夸着黄英。
这已经是今儿听到第二波夸赞黄英的话。
柳榆挑挑眉,也不知黄英的这些贤惠是本性纯善柔顺,还是另有谋算。
若是前者,在那个家里,勤快能干说不得能把自个给累死!
若是后者,那这就是个妙人,往后可有得瞧了。
想着黄英清冷的模样,直觉这是个有主意,懂得抓大放小的。
柳榆也期望他是后者,不然碰上田富贵那一家懒货,怕是只要还有丝力气爬起来,那就都得干到死。
说会儿闲话,几人就起身告辞。
天降午时,回去时却是不用原路返回。
许良家更靠近山脚,柳榆几人出了门就绕到屋后的一条小道上。
小道上因着满覆枯黄的野草,便是化雪时,也不会踩的一脚泥。
穿过小道,很快就上了村道。
经过何大用家附近时,几人俱都有意无意瞅上一眼。
奈何院门敞开,却没人出来。
回到家,已经将近晌午,院子堂屋里俱都嗑一地的瓜子皮。
因着今儿不能拿笤帚,也不能扫地,柳梅香也只收拾了桌椅板凳,茶杯茶碗,地面却是只能视而不见。
“午饭就在这儿吃吧!”
今儿年初一,年氏喜欢儿孙满堂,难得的留人吃饭。
柳繁和柳山无可无不可,见年氏是真心相留,便顺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