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几人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只要她吃不了亏,随她高兴吧。
“云香啊,你大姐这事已经有了结果,这事儿啊,咱们就让它翻篇吧!”
年氏看一眼微抿着唇的柳梅香,心里微微揪紧。
见柳云香张口欲言,年氏张口打断她:“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等活到我这把岁数就知,比起别的,这些都是不那么重要的。”
“我今年六十七岁,你大姐今年二十九岁,我觉得我还能再活二十年,照着我,你大姐还有五六十年这么长,这要把精力都放在和吴家的斗法上,为免也太亏,吴家啊,他不配让你大姐再费心神!”
“一辈子这么长,你大姐往后可能就带着小雪一人过,也可能再遇到个合心意的良人,不管哪一个,若是余生都让吴家搅合进来,那你大姐这一辈子如何安生!”
“云香啊,阿奶的话,你能明白吗!”
年氏嗓音慈爱舒缓,眼含期待,看着柳云香。
“阿奶,我懂了!”
这些道理柳云香并非不知,只是一想到如何简单放过那对狗男女,她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见柳云香面上还带着不快,柳榆岔开话题,问道:“听说那寡妇和前头的丈夫生有姑娘和哥儿,这俩也跟着嫁去吴家了!”
闫氏连自个的亲孙女都不肯善待,柳榆可不信她能发善心替别家养孩子。
“这却不知,我也是昨儿拜年串门,村里的长舌妇同我打听内情才知,只说那寡妇二十八入的门,别的一概不知。”
“吴家缺德冒烟,只把他家娶寡妇都归到大姐身上,好像是大姐帮他二人脱的裤子,逼得他俩行的房!………”
“咳咳……咳嗽……”
徐红侧过身,狠狠往柳云香后背一拍,见闺女被自个的口水呛住,也丝毫不心疼。
骂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当着孩子们的面怎么什么荤素都往外倒!”
柳榆听着脱/裤子、行/房,心里就是一动,乍然想起那天吴平情急出口的话。
吴平人虽愚孝,但人品却是有的,若说他能让守寡的表姐怀孕?似乎也不是他的作风。
长生却是听得一脸绯红,头也低下来。
齐春花和年氏往常在妇人夫郎堆里,这些人可不止说家长里短,有时候互相开对方的玩笑,什么荤段子没听过。
这还有个长生,当着汉子的面听这个,陈金妹却是有些不自在,忙借口起身去照看几个孩子。
“云香啊,你娘是个老古板,赶明儿叫我娘,咱娘们儿闲了好好唠唠!”
齐春花性情外放,奈何这个家里婆婆得敬着,大嫂人也不爱玩笑,儿媳侄媳又是小辈,往常聚一处,这话总说不痛快。
这会儿见柳云香颇是爽利,心里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