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却是不行,自家临走前照旧这般说,婆婆却是充耳不闻,仿若聋子。
非但如此,竟还让自己早些回去做活,莫要想着躲懒!
叶氏眼睛盯着柳梅香拿锅铲的手上,昔年冬天,自家最多烧个火,冬天的灶膛前暖和,也算是个好差事。
尤记得柳梅香不止要做饭洗锅,隔三差五还得洗一家人的衣裳,那手皲红干裂,竟是比婆婆的手还要粗糙许多!
叶氏怨恨的盯着柳梅香的手,这只手虽算不得很细滑,但也绝不粗糙,手上更无一点冻伤,一点皲裂的血口,一看就知是经常涂抹脂膏的关系。
再看自己的手,粗糙不堪,冻伤冻疮遍布,手背上因为冬日干裂,沾水见风,裂出一道道的小血口子,密密麻麻,着实难看。
叶氏心里满是怨愤,同样都是儿媳,怎她柳梅香如今过这般自在,便是姜慧心,也能搬出老宅,拿着家里银钱,到镇上逍遥快活!
只有自己,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略有哪里做不到,婆婆的责骂声就紧随而至,冷嘲热讽自己粗笨奸懒!
还撺掇丈夫修理自己。
她姜慧心揣着个野孩子进门,横针不动,竖线不摸,整日的好吃好睡,竟还哄着婆婆给去镇上赁房子!
说是村里人闲话多,怕娃儿生下来受委屈,过得几年,孩子大了,再回来伺候爹娘!
一个野种,自个怕是都不知爹是哪个,竟还好意思拿来说嘴,离谱的事婆婆竟然还同意了!
自家没有抱怨两句,连枕边人都叫自己闭嘴,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你怎还不掏钱,没看到成学哭的脸都变色了吗!”
叶氏身上没有一个大钱,这会儿又被刺激的理智全无,扭头就对着吴勇吼叫!
“我上哪儿弄钱,便是有钱,也不会往这不孝子身上花一个子儿!”
说罢,一甩袖子,人径直就走!
“你!你!天杀的,你们把我逼死得了!”
吴勇既走,她又没得银钱,也不愿留在这儿被别人当猴戏看,一手扯一个,生拉硬拽,紧跟着吴成学的脚步,人也走了!
看着几人骂骂咧咧离去的的身影,柳榆几个都有些无语,得!耽误自家这么长时间,竟是一个不买!
“可算消停了!”
叶氏几个一走,小食摊前顿时空旷许多,有带娃的妇人夫郎就聚过来,挑拣着酥饼。
日头渐渐高起,和昨日一样,今天的酥饼,孩子还是主力军,其次便是老人。
酥饼甜香,又好消化,颇受爱吃甜食的孩子,和牙口不好的老人喜爱!
“叽叽叽!”
“叽叽叽!”
年氏跟在柳福生身后,挎着个竹筐走,小雪盯着竹筐,笑的颇是欢快,三人心情看起来颇好,一路往这边行来!
“买了恁多小鸡仔!”
小鸡柔嫩的声音不停叫,还没到近前,柳榆三人就知竹筐里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