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过一餐饭,正当柳榆绑好竹竿,准备也去折些回来时,柳山从外走了进来。
柳榆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这个三哥,这会儿见到,难免高兴。
长生拿着背篓,含笑同柳山打个招呼。
”这是干嘛呢!”
柳山的眉眼藏不住的喜气,他面容舒朗,这一笑,更是显得人精神极好。
“够槐花,三哥一起来!”
柳榆说完,拿起竹竿便要往外走!
“哎,你等等,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甚事儿,快些说!”
看看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柳榆还是停下来,只催促柳山快说。
“我,我打了样东西,烦请你帮我捎给鲜哥儿!”
柳山脸色微红,不好意思挠挠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长的素盒。
“这是甚!”柳榆接过,就要打开。
“你莫看,不是啥值钱玩意儿,我自己琢磨着雕的,你告诉鲜哥儿,请他莫要嫌弃!”
柳山一把抢过盒子,脸上更是羞窘。
柳榆也不是非要看,只是手贱,又有些好奇,见柳山如此模样,也就作罢。
接过盒子,一把放进怀里,道:“我知了,现在就送过去!”
让长生略等自己一等,柳榆放下竹竿就走出门。
这会儿午时已过,家家户户基本都吃完了饭,倒是不担心这么直眉楞眼去,碰到何家的饭点。
柳榆揣着木盒,一路走到鲜哥儿家门口,想来这会儿天气和暖,村人们要么去地里拔草,要么安排别事,竟是没碰见什么人。
“鲜哥儿,鲜哥儿在家吗!”
“在家,是谁!”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来,紧跟着一道淡色身影从西屋出来。
两人许久不见,鲜哥儿更是久不在村里走动,这会儿看到是柳榆,脸上便带出欢喜神色,忙把人请进屋内。
“你家才吃饭呀,怎不见大叔和大婶子!”
西屋的炕桌上,一大碗炖的汤黄油亮的鸡汤静置其上。
“我爹去我连生家里了,我娘去隔壁看水三妹去了!”
何鲜提起何大用,脸上带着些羞涩,提起水三妹,脸上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柳榆想说,你没和你娘说水三妹做下的那些污糟事呀,见鲜哥儿脸色不好,又想到这几日听到的话,说任氏对水三妹很是关切。
联想到任氏的脾性,她若是知道水三妹干下的腌臜事,必不会如此以德报怨。
显见得何鲜并未对亲娘和盘托出双流镇的事,柳榆也不欲提起旧事惹鲜哥儿不快。
只拿别的话岔开:“听说水三妹病的不轻,可是真的!”
“嗯,病确实不轻,脾气倒是一点儿不减,病的起不来身,还不耽误她扯着破锣嗓子骂儿夫郎!”
鲜哥儿嘴角满是讽刺。
柳榆想到前几日见到的黄英,心下也难辨滋味,这样好一个哥儿,怎么就落入田家。
柳榆正要说那日见到英哥儿的情景,突听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娘们每日都要发癫,也难为我娘日日过去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