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萱萱说罢就扭头走了。
“不追上去?”
落翼双手环胸,叹着气摇头:“不追。”
上官淮阳耸耸肩,反正问到这里,也已经引起人家的注意,能让他们追上也不大可能,万一她并非魔族人,跟得那么紧,可要把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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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宜,怎么?你忘了庄心安?我可不信,那日易公子不就住在平息园,安安刚来这里不就是住在那。”
“你休要发疯!”太叔宜用剑挡住飞鞭。
“若不是你逼迫,她怎么会自杀,你一个人毁了多少人,你嘴上不承认,可是你能抹掉事实吗?你能让安安睁开眼睛活过来吗?”庄夜春反问,质问,逼问。
太叔宜被揭开心底的事情,血淋淋的回忆充斥在脑中,一个不留神,鞭子的倒刺就刮破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红印记。
“你他妈个臭小子,发个屁的呆,快上啊!难道非要等到这白眼狼把一切说出来才动真格吗?你别告诉我,你对她还有感情?”苗齐创唾沫星子飞满天,恶毒的模样简直看不下去。
“我也不藏什么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要说出来!真相要大白天下,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飞剑擦过她的脸颊,渗出一点血来。
太叔子真第一次见到二人这般失控,上前制止住:“父亲,母亲,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万一是有什么误会。”
庄夜春挑眉看过来,仰头大笑:“一家人?误会?坐下来慢慢说?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着笑着跪坐在地上,她眼睛猛地锁定太叔子真:“是啊,你确实该叫我母亲,可你不配,你不配!”
太叔子真被嚷嚷得找不着头脑,强颜欢笑:“母亲何必这般言语,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你还不知道是谁生的你吧,真是可笑。太叔宜,你做父亲的,怎么这个事情你都不肯告诉他?我的,不不不,你的孩子真可怜,都已经这个年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庄夜春又一阵发笑。
太叔宜似乎是准备放弃抵抗,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被挖出来。
庄夜春能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点,再不让她讲出来,怕是会疯掉。
苗齐创上前就要乱砍人,太叔子衿拦住人,她拧着眉,喝道:安静!”
苗齐创被封了穴位,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滴溜溜转 感觉下一秒他的眼球就要掉下来。
庄夜春吐出一口浊气:“二十三年前,是我在庄家住的第十二个年头。那年春,我外出游玩,认识了一位公子,他待我很好,说会给我一个家。我当时信了,因为寄人篱下很痛苦,被抛弃的滋味也很痛,我想得到爱,我想被爱。”
“可是庄心安不同意,她是庄家小姐,也是唯一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人。在她的帮助和陪伴下,我在庄家过得不那么苦,也不再寻短见。”她戏笑一声,兴许在笑庄心安,也许更多是在笑自己。
“我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但她莫名其妙站出来阻拦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我,可能是嫉妒我吧,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顾她的劝阻,一意孤行,跟着面前这个男人来到太叔府。”庄夜春施舍男人一个眼神,又开始笑,也说不上是在笑,还是在哭。
脸上的泪痕淌下来,让她这人显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