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来了针来了。”杨天福慌忙地从屋里跑出:“平时也不怎么用,找起来还挺麻烦。”
“要不要消消毒啊?”一个年轻的邻居说道。
“消毒,也没有酒精啊,拿点清酒来泡泡吧。”
“嗯,对,酒也可以的,消下毒总比不消的好。”众人议论纷纷,赶紧去拿碗倒了酒。
“啊,啊,疼死我了。”剧烈的疼痛感突然袭来,我这次没有忍住,眼泪瞬间落下,那种痛怎么形容,像牵扯着大脑神经一般,痛的意识模糊。
“噗嗤”的一声,还没有等针消毒好,我的大包真的爆炸了,血肉模糊,我一下就趴在母亲身上呕吐起来,因为实在太恶心了,我见过最恶心的东西,就是我堂哥有次骑摩托车被排气管烫伤到,那就一个残忍,痛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眼泪直流。
因为大爹大妈不在家,给他擦药的任务就交给了我,我去和他擦一次药,回来一整天都吃不了饭,因为那个皮肤表面全部溃烂,流着黄水,真叫一个恶心,可今天我的膝盖爆破,让我觉得这才是最恶心的事情,堂哥那点溃烂拿来和我现在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股股黑血向外渗,母亲连忙拿一团卫生纸给我按住,我不停的呕吐着,本来就没有吃饭,再加上早上就吐过,现在是黄疸苦水都吐了出来。
“好臭啊,哇........”刚刚说让针消毒的那个年轻邻居,捂着嘴跑到了外面,也吐了起来。
“是好臭啊,哇........”众人捂起了鼻子,都开始呕吐起来,一股似曾相识味道飘入我的鼻腔,这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母亲也没有能逃过这股恶臭味,她直接放下我,也开始蹲在一旁吐了起来,我缓缓坐起来,人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几十人蹲在路边呕吐。
“这味道不对啊,从哪里来的?”几个年轻的男子说道,可能因为年轻身体要好一点,他们蹲在路边稍微缓解了些。
“这味道像是早上杨国忠尸体上的味道啊。”
“不是吧,你闻到了?”
“不仅闻到,还看到了尸体腐坏流出来的水,恶,不要说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白衣服的青年说着,又低下头呕吐起来。
“不可能吧,才两天的时间,这天气再炎热,也不可能尸体就腐化成水吧?”
“真的,像酱油一样,上坡的时候,你在前面没有看到,我在后面,棺材倾斜的时候,那血水就顺着棺材滴落下来,那叫一个恶心。”
“孙铭,不要说了,以后对酱油都要有阴影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