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冷漠的态度让喜梅呆滞的看着他,作为一个父亲,孩子被送走,竟然没有一丝难过,还责备起她。
喜梅不敢置信的楞在那里,原来她真的是一个生育工具,是啊,她怎么配,让人好好对待?其貌不扬,又没有本事,何德何能让别人对自己好?
“哈哈哈....”喜梅突然大笑起来,笑自己的命,也笑自己的无能。
“疯子!”大壮大骂一声,杵着拐杖,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看着大壮的背影,喜梅不由得觉得真滑稽,真丑,她又再次大声笑了起来。
经过这件事,喜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时而发呆,时而哭泣,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热情,更多的是唉声叹气。
她的第三个孩子,婆婆对外称,还没有来得及感到医院,孩子就出生了,可惜生下来就夭折了,这时喜梅总静静的听着不言不语,她不敢说实情。
问过蒋正凤几次,孩子送到了哪里,她想去看看,蒋正凤一开始还有耐心的和她说,孩子很好,她问过了,让喜梅不要担心。
喜梅再问,便是一顿谩骂,婆婆总是说,她要真想知道,那就离婚,每每这个时候,喜梅就沉默了,慢慢着这个事情就淡了,喜梅不再问,也不再提。
接下的日子,喜梅一年一个的怀孕,一年一个的生,依然都是女儿,每次都由婆婆去送了人,喜梅彻底的沦为生育工具,她不再问那些孩子的下落,有了就生。
她觉得她就像一头母猪,每天都在不停的生产中,对这种生活,她已经彻底麻木,没有人关心她疼不疼,没有人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直到第九个孩子出生,婆婆翻过小孩的身子,看到还是女儿的时候,蒋正凤再一次脾气爆发,这些年她也累,偷偷摸摸的,想法设法不让怀着孕的喜梅出门,她也是煞费苦心。
这次是女儿就算了,还奇丑无比,额头一大块红色的印记,蒋正凤看了一眼就直犯恶心,那孩子的眼神,让蒋正凤总觉得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她把孩子放到一边,不愿再多看一眼,喜梅虚弱的站起身,走了过去,小家伙等着眼睛看着喜梅,小嘴动着,仿佛要说什么话。
喜梅去抱起孩子,坐到床上,掀开衣服喂了奶。
“你还喂奶干嘛,等会就要抱走了。”蒋正凤转身怒气冲冲的看向喜梅。
蒋正凤也是彻底麻木了,现在喜梅和孩子在她眼里,都是两个麻烦,一个不能留,一个总生不出儿子,她心烦的很,看着喜梅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她更是不来气。
“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我不生了。”这是喜梅第一次和蒋正凤正面反抗。
蒋正凤以为听错了,立马就邹起眉头,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你说什么?”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你这次再阻止,我就去报警,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喜梅斩钉截铁的说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