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火药的引线被猛的燃起,被封九妄汲取的气喘吁吁泪水盈盈的画面席卷,生出一股不甘,连央莽撞的低头。
许久未有的生疏让两颗小尖牙先一步磕到封九妄的唇瓣,不疼,带出一身的燥热而已,封九妄却似极为脆弱般哼了一声。
就像从前,他总含笑叼着自己的唇,听她呜呜嘤嘤也不肯松。
一朝翻身做主的快感让连央不由的轻笑,学他往常一般,裹挟柔嫩的唇瓣,一寸一寸研磨。
如小兽般没有章法的试探带出许多磕磕碰碰,从来占尽优势的封九妄却只是顺从的仰头,任由她汲取更多想要的甜腻。
连央微微起身,入目是封九妄湿红的眼和全然放纵的神情,她好像失控了,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封九妄额心,眉间。
唇齿交融停他闷哼着喘息,浑身的血液都好似沸腾。
连央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够,只是亲吻不够,唇瓣无意识的下滑,湿湿软软的磨在封九妄不停滚动的喉结。
呜咽的小兽不得章法,只觉得心里藏着一团火,随着封九妄越发放纵的姿态越燃越热,直到一声带着痛楚的闷哼,连央才茫然的抬头。
封九妄的颈间被连央犬齿磨出鲜红一片,像大片大片的红山茶,胸口处的伤......
也是不负众望的崩开。
腥甜气息在鼻尖环绕,连央失去的理智终于回笼。
原来,他们真的要分床休养!
原来他们之间,她才是那个把持不住的禽兽!
身下的封九妄面色苍白,唯有唇瓣鲜红欲滴,湿软的眼神尽数的包容和连央未看清的幽深。
羞怯的急急翻下身,看着封九妄渗血的伤口,连央无意识的抿唇,
“我,我去找白芷!”
说完逃似的下床飞奔,封九妄张开的唇间话音尚来不及落下。
当真,不将他颈间的痕迹,遮上一遮?
他虽看不见,可连央小兽般拱着脑袋在脖颈带出的一片酥麻火辣,他又不是傻的。
抬手想将衣领拉上,顿了顿,又将衣襟扯开了些。
连央的齿痕甚至蔓到了锁骨处。
不免可惜,他的小蒹葭总是羞,骗她这样放肆一回,可不容易。
于是等白芷被急匆匆拉回玄极殿时,就看见满脸虚弱苍白的皇上,衣襟散乱,布满齿痕的脖颈。
白芷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乖乖巧巧,看起来天真无邪的连央。
让他们分床修养,他是真心怕他们互相妨碍伤口,不可避免,他更多担心的是陛下,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子,总是会生出妄念。
可陛下的伤口实在深,不妥不妥。
如今看来,他的担心竟都是相反的,把持不住的哪里是陛下,分明,分明是看起来,娇娇小小满脸天真的皇后啊!
“禽兽啊!”
掀开封九妄衣衫,为他重新上药时,白芷不免看见了方才那一眼没瞧见的往下蔓延的红痕,总算忍不住的叹了一声。
这一声听的连央耳廓直发红,不免在心中谴责自己,色令智昏,真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