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批蚕丝和两个师傅。做金银的,擅长雕琢玉器的,金玉良缘的首饰铺子得用。
蚕丝并非织布,孟月晚是用来做绒花的。金玉良缘是很好的来钱的路子,并且很多首饰的做法和样式,她也给了孟芳华一份,朝都第一家孟氏的产业就是“金玉良缘”。
秦世女殿下随船南下,自然不能让孟芳华曝光,欺君之罪岂能儿戏。宋无涯得帮着制作些皮面遮掩,让芳华堂姐成为真正的牛大力。
客人们去休息了,孟月晚还不成。
她将两位师傅和家属们安顿在金玉良缘后头的院子里,也挑了孟氏一族里六个小丫头,跟着两位师傅学手艺。
在这之前孟月晚也咨询了池佑,准备了厚重的拜师礼。
两位师傅本就是华家家里的老人,弟子众多,虽说身契在华家手里头,那在华家的地位是极高的。这回来北疆也是养老的,她们的女儿都还留在本家。
孟月晚在拜师礼礼成之后,就将库房里的两把钥匙交给了两位师傅。如此信任,两位师傅自然有了归属感,对待金玉良缘也上心起来。
师傅们针对熔炉提了几个建议,孟月晚又介绍了店里的布局和一些样式,双方交流都很满意,直到晚饭才回来。
“可吃过了?”
“吃过了,师傅们盛意留饭,叫红袖来禀了。殿下下午可舒心?”
大厅里只有池佑和心儿在,烛光里的一大一小,让孟月晚心窝子里都滚烫着,洁手后快步上前接过心儿,揽着秦池佑在他面颊上亲了亲。
秦池佑牵着她往耳房走,两间耳房分别布置成了孟月晚的书房和工作室,秦世女正在书房里等她。
“殿下久等了,手头上的杂事儿多,挺费时间。”
池佑让音合带着心儿出去了,书房里只有三人。他见阿姊看着孟月晚的手稿,眼里闪过赞赏,知道阿姊如今对晚晚应该是不同当初的了,遂取了本杂记在一旁自顾自的看起来,不再参与两人的谈话。
“你打算参加五月院试?”
“是打算试一试。”
“可有把握?北地名额可不多,也没有人教习。”
“这回您带了这么多的往年试题,又有池佑从旁指点,添了些胜算,总归是要试一试,不成下回再考。”
世女眸中欣赏愈发浓厚,这人有些政治上的敏锐度,机警聪敏。这两回大功也多亏了她提供线索和思路,但这回低调内敛,丝毫没有居功自傲:“流放一路,心志磨砺得不错,看了你的文策很是老道,莫要松懈,五月定能得中。”
“多谢殿下指正。”
其中一些世女做了红批,孟月晚的文风是尖锐毒辣的,她将其改得委婉了些,润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