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说了没,青苍后山的少年扶幻原来是个妖魔………”
“听说了…说是在南疆魔性全露,不仅打伤了不少修道仙道,而且……还保护着妖族逃离……”
“唉…真想不到,一个妖魔竟然可以潜伏在青苍后山这么些年,难道那青熠仙长就没发现吗?…”
“你还别说,听说那青熠仙长已经失踪好久好久,会不会和这妖魔有关……”
“嘘………别乱说,青熠仙长可是百年修道大家,功法世间第一,怎会被小小妖魔所害……”
万决城外某处酒馆,武道所集。
“你们听到今日城中那段词序没……”
“荧惑异象苍生乱
百星重离紫气盖
青苍安得惊世才
谁知妖魔幻化人……”
“对……就是这个,听说是观星台测卜天象而得……”
“什么……浮天塔观星台,从未听到观星台会将天象所卜公之于众,此次竟破例公之,看来事态已然严重……”
“是啊,词面之意,简单明了,当真是那后山的少年扶幻为妖魔所幻……”
“那可如何是好,若真如此,万决觉不可多待,你我应早些离开,去外界躲躲……”
“怕什么……世间修道门派五方大家,百众修道散家,还制服不了他一个小小的扶幻小斯……”
“可是你听说没,在南疆那扶幻不知为何竟练得全身诡异功法,在数百修道仙家中救走了妖族余孽,而且打伤了佛轩的几个大师……”
“这么恐怖的实力吗?如此功法……莫不是和当年道心陨坏的柳流苏一般……”
“有过之而无不及,莫非真是百年一魔头……”
人心惶惶,漫天传言,万决的恐慌,就这样因为一首诗词和一段传闻而起。
霎时间,不少人变卖家产,背囊负重,涌出万决,向万决四方避难离开,一时间,一向人潮涌动的繁华万决,短短两日,变得稀疏了好多,而万决宫朝圣殿的关闭半月之久,让整个万决流言肆起,恐慌蔓延。
“小斯……打开玦城大门,不然我等众位大人今日便违抗硬闯……”
万决宫城外,佐辅相范迮与百官文臣集结于此,怒斥着责问着守城的将士。
“帝君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看帝君……”
“对……为什么不让我们看望帝君”
百官群然愤起,气势汹汹,守卫将士眼看不妙,急忙让小兵速去禀报林策。
“听说那扶幻不知从哪请来一个所谓的医圣,莫不是连帝君也要加害……”
“若那扶幻真是妖魔邪徒,那……帝君……当真不妙……”
百臣中,不知哪两位清臣的搬弄是非之词,顿时引起了百个文臣的惶恐,一时间群臣愤起,向朝圣殿步步紧逼,守卫将士尤觉不安,握着长刀步步后退,虽身有守卫之责,却不敢对百官文臣横下杀手。
“尔等小斯,快点让开,莫不是让我们强行硬闯,伤了你们……”
“佐辅相大人……我等皆听命于青棠虎符调令,林策将军命我等守卫于此,绝不可让任何人进入,各位大人莫要为难我等……”
“你还知道我是佐辅相,今天就是林策他在此,也阻拦不了我们……帝君病重半月之久,什么情况我等皆不明,如今万决一片恐慌,我等当要知帝君什么情况,莫不是你们暗助那扶幻小儿,加害帝君……”
范迮怒气直指守卫将领怒喝道。
“佐辅相莫要乱言,诸位大臣该相信林将军的决断……”
“哼……林策……他和那扶幻从小深交,若是他也被妖魔扶幻蛊惑……那帝君岂非危险……快让开,不然,拿你们守卫军以叛乱为名正法……”
“冲进去……”
“对,冲进去……”
对峙而向,百官终是愤然皆起,其中有武将一道,怒气凌然,将守卫军横刀所夺,逼迫其打开了万决城大门。
“你们看……”
大门而开,便已看见朝圣殿,还有殿前的雕像,只是遥看而去,玄灵巨像像是被劈掉了一半,众臣皆惊,加快脚步而去。
沿途穿过琼楼玉宇,暗廊蜿蜒,终于到了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大道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台石阶缓缓上沉,在其广场中央皓然而立的几丈玄灵巨像此刻只有残半屹立,但威势尚存,其倒塌的另一半,已经清理干净,在其残半巨像脚下,一个几尺宽的裂缝从缓缓上沉的玉台石阶处蔓延至朝圣殿殿前石阶处。
触目惊心的场景,让百官文臣皆面色失措,一阵慌乱
“这……这……发生了什么……?”
范迮小心谨慎走到裂缝边缘,伸出头往下瞟了一眼,又急忙退出身来,仰头看了看屹立不倒的残半雕像,似乎有看出些门道。
“难道是传说中镇守万国的仙器……”
“范大人,守卫的将士,说帝君在阾云殿,我等不如直接去阾云殿看望帝君……”
范迮似乎对巨像脚下裂缝深处犹感兴趣,接连几次伸出头望向裂缝深处,只待有人唤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好……我们就去阾云殿……”
离阾云殿不远处一处偏殿,一黑衣少年斜坐倚靠在殿院前的廊框上,敏锐的听觉让他清晰地听到一阵杂吵之声,少年握起靠在旁边的长剑,飞身而出,轻盈掠至殿顶之上,遥遥一看,便浮空飞身而下,推门进了屋内。
“阁主,是万决的百官文臣集结往阾云殿方向而去……”
“阾云殿……”
兰亦休略有所思,此刻,有些担忧,面对百官文臣,唐后唐阾云一女子会不会应付得来。
“泉儿,你前去暗中观察下,看看到底是何情况,……”
“是……阁主……”
少年皇莆叶泉轻步退去,不忘带上门嵇,飞身而出,落于阾云殿一旁殿顶上暗中观察。
“帝君久病,我等牵忧,遂冒闯宫之罪,前来看望帝君,望帝君恕罪……”
阾云殿殿门紧闭,众臣安于殿前,高声语道,却见殿内半天毫无动静,众臣相视而望,互相示意,佐辅相范迮为首,进靠阾云殿几步,高声语道
“若帝君重伤不便,就烦请唐后出殿,告知众臣帝君状况,允我等进殿看望帝君体情……”
“尔等放肆……”
一声稚嫩的童声伴随着阾云殿木门的吱开,唐后唐阾云一身凌气威势走出,身前只有七八岁的世子玄元,竭声冲殿前一身威势重吼,虽声雉无威严,但身为帝君唯一子嗣,众臣也须得遵安敬畏。
“我等见过唐后,玄元殿下……”
众臣皆礼敬言尊躬身同声道。
“佐辅相身为百官之首,竟带众臣闯宫入殿,是否觉得自己与君同亦了……”
唐后威势紧逼,眼神凌厉傲然,丝毫不输男子气概,开口一句,便让范迮有些虚惘,急怍下身来说道
“范迮不敢,只是朝圣殿紧闭数些日,听闻帝君受了重伤,实忧帝君体安,这才同众臣冒违擅闯,还望唐后息怒,望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