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初始,生灵慢慢破沉而生,在浩瀚的宇宙中隐隐生息,平静安和,貌似悄无声息,实则在自身的一方天地之间,激荡徜翔,经历着一场关乎生死的挣扎。
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可背后却暗藏着惊天动地之危机。
几日过去,万决城不知为何却平静下来,曾经吵吵嚷嚷着要见帝君的文武百官,这几日在林策的威压之下仿佛也安静下来,可那则关于扶幻的流言依旧在城内四处游荡些,尽管丘明在林策的授权下查处斩落了几人。
“先生,你怎么了……先生……”
后宫伶云殿中,唐后惊慌失措般呼唤着医圣白连,此刻的白连瘫坐在玄玦的床前,目光呆滞的面色,心如死灰的神情,脸上极具扭曲的悲切面容,颤栗的双手,死寂的眼神,让一旁的唐后极具害怕。
“怎么了……”
听到唐后唐伶云的喊叫,守护在殿外的林策立刻感觉不对劲,急忙推门而入殿内,看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连,林策立觉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先生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帝君……”
林策话没说完,就听白连一阵哭笑,。
“天下医圣,什么天下医圣……哈哈,可笑,可笑……”
白连苦笑着喊道,令林策唐伶云二人心惊肉跳,二人面面相觑,一同向躺在床上的玄玦而去。
“帝君……”
“玄君……”
本来都已经面色红润的玄玦此刻再次变得面色煞白,气息微弱,让唐后和林策面色突变,脸上极具惊惧恐慌之态。
彼时坐在地上的白连缓缓起身,佝偻着身姿,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毫无表情如同行尸般向殿外一步一步挪去。
“先生……帝君到底怎么了”
唐后唐伶云悲戚的带着一丝哭痕向白连冲喊道。
白连听闻,身躯一怔,却不敢回头
“帝君……帝君……叶脉沉寂,体灵失魂,魄虚无息……”
白连低着头微声颤栗说道,唐后听闻忽觉眼前一阵眩晕,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万分不信。
“那会是何后果,难道就连白连先生你也没办法了吗?”
一旁的林策也是慌了神,虽不知白连所说病情之意,但看到唐后白连如此神色,他自当觉察到十分不妙。
“活死人……就是我们所说的活死人……”
林策惊惧,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还见帝君有清醒之象,为何今天突然变得如此严重…”
“怎么会这样……”
白连也万分困惑,明明自己已经将玄玦内伤经脉修复七八,眼看再有几日便有苏醒之象。
“怎么会这样…难道……”
白连忽然放大了瞳孔,面色突变苍白,神色惊恐万状
“难道是……金乌噬灵……”
白连像是想到一切答案,但却有些不确定,只见他匆匆离去,直奔兰亦休所住而去,徒留唐后林策一脸悲伤茫然无措。
白连匆身来到兰亦休房间,直推房门而入,慌张失措的神态让兰亦休顿起不安之样
“白连老兄,为何如此慌神……”
“兰兄,可还记得当年小夕所中邪术……”
白连急迫追问道,已然忘了考虑兰亦休的情绪,在听到“小夕”的名字后,兰亦休瞬间失神,脸色煞白,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却依旧难掩脸色有些悲伤的情绪。
“抱歉,兰兄,是我冒失了,可这件事很重要……”
白连似乎看出了兰亦休忽变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直白冒失。
“白兄,小夕当年重伤瘫痪,请你师父医治,你师父说小夕中了诡异邪术,就连他都束手无策,当年你也在场,可今日为何提及,还如此惊慌之样……?”
兰亦休面色沉重,似乎被往事牵动了情绪。
禾小夕,兰倾的母亲,兰亦休唯一挚爱一生的妻子,每次有人提及的名字,兰亦休内心总是一番挣扎悔恨。
“我怀疑帝君中了和当年小夕一样的邪术……”
白连凝重说道,兰亦休却无法在坐的住身,颤栗的身躯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久伤未痊愈的已经不那么重要
“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帝君和小夕中了一样的邪术……”
兰亦休焦急追问道,迫切的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只见白连沉下了头,变得郁暗
“今晨为帝君复查伤势,却发现帝君情况变得糟糕,出现了当年和小夕一样的症状……”
“什么,你不是说帝君快要清醒过来,为何,又说情况糟糕起来”
兰亦休诧异问道。
白连摇了摇头,一阵沉思,
“金乌噬灵……一种强大神秘的邪术,当年师父就曾怀疑小夕是中了邪术,可却诊断探测不出是何种邪术,所以后来一直耿耿于怀,游走在世间角落打探寻找一个答案,直到几年后一天,师父突然回来,将自己关在家中足足一月有余,以至于后面不知为何几近疯癫,我在师父的房间发现,师父一直在钻研着一种金乌噬灵的邪术,根据师父记载描述的症状,就和那时的小夕,现在的帝君一样的症状,所以我怀疑……”
“所以你怀疑,小夕和帝君是中了所谓的金乌噬灵的邪术?”
兰亦休无法相信道,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兰倾的母亲只是生了一种奇怪的不治之症,却始终没有想到是中了邪术。
“即是邪术,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白连突然明白,结合在万决近些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兰亦休此时却是失魂落魄般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微微的颤抖着,神色悲戚喃喃自道
“若当真是金乌噬灵邪术,小夕自绝气脉,并不是不堪忍瘫痪之痛,是什么人要害小夕,要害我妻……”
兰亦休重拳而落,身前的长桌瞬间被劈断成两截,随之一口鲜血喷出,泪痕滑落
“兰兄,莫要悲伤动气,你伤势还未痊愈,决不可在动怒,既然金乌噬灵邪术现世,那背后施展此邪术之人也离我们不远了,或许只有捉到背后之人,会找到些许答案”
白连看着兰亦休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忍安慰说道。
“在伶云殿那么多士兵护卫之下,悄然无声的闯入伶云殿,此人的境界一定深不可测,如此道行,这世间罕见,白兄可有怀疑之人……”
白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