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汪辉脸上的笑容在听见叶含打算代替石霞去培训的请求后，止住。

“她逼你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叶含赶紧否认，并把她在食堂看见的一幕说了出来，“石组长女儿才6岁，她那个前夫又靠不住，然后她妈身体也不行……”

“要是每个人都拿家庭当借口，是不是都可以不用上班了。”

不等叶含说完，汪辉就皱着眉头打断了她。

“叶含，你这个人太容易心软，心软的人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况且，就算你想去，你的级别也不够。”

汪辉拒绝的如此明显，叶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起身告辞。

“你是不是觉得我铁石心肠？”

叶含刚要走出汪辉的办公室，就听汪辉在她身后问了这样一句。

“不是，您对我们已经很照顾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您有您的难处。”

这大概是叶含入职以来，说的最漂亮的客套话。

可这的确也是叶含的心里话。

果然，汪辉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汪辉见叶含仍是情绪不高的样子，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叶含，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在我心里也一直拿你当朋友来看，但是职场是残酷的，不要太相信别人。”

汪辉说着还提到了于莉。

“我知道你和于莉要好，她的确也没什么志向所以也无所谓。可是其他人，你没有必要管他们太多的私事。”

这次叶含倒没有和汪辉去争辩，她很真诚的对汪辉说了一句谢谢。

毕竟她觉得……汪辉不会害她。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于莉看着返回工位大口吃面的叶含，很诧异的问。

然后叶含也实话实说了。

“我去，你没事吧，你以为石霞是我啊，搞不好那个老巫婆还觉得你想抢功上位呢？”

“什么老巫婆，说话别那么难听，她挺不容易的。”

石霞比她们年长，可是孩子却那么小，就是因为当初石霞流产过两次，好不容易这个顺利长大，据说她老公家一直嫌弃是个女孩，还逼着石霞要二胎，石霞不愿意，所以……

“切，”于莉撇了撇嘴，“她折磨咱们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咱们多么不容易啊，这次我挺汪辉，你少管闲事。忘记上次她怎么说你的了？搞不好，”于莉贴近叶含耳朵，“汪辉就是故意整她。”

于莉的猜测让叶含停下吃饭的动作，“不会吧？”

于莉冷哼一声，“有什么不会的，上级给下级穿个小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你这个傻孩子还要为人家排忧解难，你还是省省吧，当心把他俩都得罪。”

会吗？

叶含没有了食欲，把剩下的小半份面条扔出去时又看见石霞在给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

“对，对，她最近有一点点咳嗽，麻烦老师让她多喝点水，谢谢啊……哎，宝贝，妈妈没事，你快去睡觉，听老师话，妈妈晚上给你买蛋糕。”

石霞的样子是叶含没有见过的柔和。

但是挂断电话的石霞眼睛还是红红的，她不停的深呼吸，似乎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这样一个妈妈，真的会是坏人吗？

说来也是奇怪，叶含越是让自己不去纠结石霞，偏偏就是躲不过。

叶含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新开了一个甜品店，想到昨晚她的情绪失控吓到蕾蕾，就想给蕾蕾买点吃的。

然后就看见石霞也拉着一个小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