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一行三人到方程专卖店，让刘其民叫来两店人员。程家庚说亲情不能让金钱牵了鼻子，一家不和外人欺，市场上还有十几个牌子呢，这样对着干下去，谁也甭想赚到钱。大老板来做说客，又有赚不着钱的话揪着心，姑嫂俩相互瞅瞅都红了脸。顺势，程家庚说只要你们和了好，公司各送五台温控器。有便宜可占，嫂子率先给二妹赔不是。焦冬余道，以后同行的坏话也不要说，只讲我们自己。恰巧这时卖出一台太阳能，程家庚决定随刘其民去现场，要看一下代理商的安装质量，想来，自己十年没有上楼安装太阳能了。

爬上六层顶楼，要上楼顶天井的当口儿，用户跟出门的邻居显摆，说买了台驰名商标的方程太阳能，工厂的大老板也来了。邻居说我家太阳能也方程的。听闻此话，刘其民突然说少带了工具，改日安装吧。看看安装工手中齐全的物件，危无畏噌噌噌顺着天井的梯子上了楼顶。刘其民不情愿地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又蔫蔫地溜了下来。

回到店里，刘其民低头向程老板认错，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收的方程太阳能的高价钱，给对门用户安的杂牌子太阳能，中间赚了个大差价。又从档案里找了两家用户实地验证，没有发现新的虚假。危无畏要继续抽查，程家庚低语一句水至清无鱼，挡住。刘其民被要求给用户重新更换太阳能，同时因违反代理合作协议，获罚五千块。

返程路上，程家庚要焦、危两人多下市场，加强对代理商管理监督。他也思考刘其民还有没有其它的赚钱黑路子，挣钱为上，有空子就钻，一千多家代理商群体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呢？一路沉默，焦冬余似乎感觉到了老板对自己的不满。

成长之快，活力之大。几个月来，铁佛集团安强助理被铁佛太阳能的发展震动。过去，一直认为自家就是全市企业的标杆，没成想还有方程这样生机勃勃的世外桃园。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安强向邓总提出创建电热水器厂，自主招人，自主定立激励机制，他不相信会干不过一个小民营。邓总让安强慎重考量，切莫一时头脑发热。

手心手背都是肉，最终程家庚确定“明控暗放”原则。明面上还是不许方程商代理铁佛太阳能，实际上，只要两家代理店的名义负责人不是同一人就可以，总比那些有能力的商再去代理其它牌子好，总是铁佛太阳能初创要给些倾斜。而这样带来的结果，更多的方程商事实上代理了铁佛太阳能，铁佛太阳能发展迅速，而方程增幅不大。

焦冬余心有怨言，而更大的怨气是危无畏很少再向他汇报，他成了名义上的主管。没法子，只好暗自攒劲，方程太阳能的销售业绩必须跟铁佛太阳能距离大大，此其职业价值所在，脸面所在。因为快速撵追滋生的傲气，坐地虎的霸气，程家庚也觉着，危无畏缺少了对焦副总应有的尊重。他想着，应该适时打打小危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