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 啊— —~”安吉拉长长地叹了一 口气,“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回去那种日子的。像你一样,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镜头切换到一滴雨滴缓缓落下,水滴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一个金黄,一个漆黑。一滴雨滴尚未落下,两个身影宛如两道闪电纠缠在一起。大剑与弯刀激烈地碰撞,迸发出四溅的火星,剑锋削去了卡普拉身上的毛发,刀刃砍掉了安吉拉身上的羽毛。
金色与黑色两道光芒交织在一起,一滴雨滴尚未落下,就传来数十次“乒乒乓乓”的振金互相碰撞声,两只金色的翅膀在安吉拉的挥舞下化作扇形的利刃,逼得达斯米安连连后退,马上就到了天台的边缘,金发的安吉拉飞起一脚将对方击飞,达斯米安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刀刃深深地插在地上,火星四溅。
“我说过,你变得软弱了!哥哥。”达斯米安已经退到了天台的边缘,尾巴已经悬在空中,他向着天上的月亮发出一声响亮的嚎叫。下一刻,一匹有着三个头的巨狼站在了天台之上。“哦,看来热身运动已经结束了,那么— — 星化!”金发的男人将剑平举,头上出现一个闪烁着的光环,身上两只金色的翅膀闪烁着太阳般的耀眼光芒,一只巨大的黄金翅膀出现在空中,每一片巨大的羽毛都是一把剑,无数的剑向着咆哮着冲过来的狼袭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建筑的残骸倒塌在大街上,而在那破碎的建筑之下,一 把剑刺入了达斯米安的肩膀。鲜血从中不断地涌出,安吉拉原先柔顺的一头金发现在 变得混乱不堪,面部的盔甲看不到里边的表情。“我们曾以哥弟相称,达斯米安,这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再问你,你后悔吗?”说着,他沉重而又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剑,举着剑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记住,无论你在哪里,我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我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结局?”, 达斯米安吐出一口鲜血,“也许,安吉拉与卡普拉生来就形同陌路。”莫瑞尔没有说话,狠狠地咬了咬牙,将大剑向下刺了下去。
血液飞溅的场景,(画面一黑)????????
“正是那一剑在我的右眼留下了不可治愈的伤疤。”说到这里,男人抚摸着自己右眼的 眼罩,眼泪从左边的脸颊流下。“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畏惧死亡,在那之后,他汇报任务的时候带上了那只眼睛,然后说我已经死了。我很清楚,名为达斯米安的星灵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一夜,我走到了家的门前,我透过窗户看到了 K焦急地等待着我最后转为失望的神情,你知道吗?小孩,你不会懂 的,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彻底碎了。是的,我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我曾跨越星际,到过各个国家,抢过无数财宝,拥有过许多女人,我就像一个无敌的强盗,但是一路走来,我失去许多也得到许多,我看到了这个黑暗残酷世界底层星灵们面临 DALE疾病时的无能为力和痛苦,我为我这罪恶的一生唯一的善举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不敢再回到 K 的身边,我害怕莫瑞尔也连带她也一起杀掉,打那以后,草木皆兵,我逃了,逃得很远,我漫步在炎龙的山水之间,仿佛听见背后传来了“ 滋”,“滋”的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我吓得跳进了水中;我走在曼彻斯坦的荒漠中,黄沙满地,远远地,在飞沙的掩盖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现;我在麦克斯特的一个超市购买东西,那位店员展开了翅膀的身影仿佛与他再度重合,我吓得直接冲出了那家店。我星核的律动,停不下来,同样停不下来的,还有我的畏惧。”
“喂,你怎么都睡着了?我的故事有那么无聊吗?”苏菲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说了半天也没讲到精彩的部分呀,到头来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后来不去找 K 姐。”
“后来啊,我在外逃亡了几十年的时间,当我感到风波终于过去,在某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去寻找她,等到我回到卡提雅早已物是人非,她呀,早就不在这里了。听说她去了艾尔登地区去追求什么星之键的传说,于是,我也去了艾尔登地区,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寻找,我终于再次看见了她的身影,我看见,她牵着你,走在那黄昏的余晖洒满的路上。我突然就觉得,也许,她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也许我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
“所以… … 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你是— — ?”男人用仅剩的一只眼上下打量着女孩,眼神中仿佛怀有着一丝期待。
“抱歉,叔叔,接下来的真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被 K姐从战场上捡来的孤儿。”苏菲亚摇了摇头。“你知道吗,K姐的孩子流产的原因是过度悲痛导致激素分泌异常,已经过去一百多年的时间,然而偶然之间她打听到了你的消息,虽然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描述,她回到卡提雅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去找你,通常她都是把任务放在第一位的。”伊丽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了一 圈没找到,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哭去了吧,苏菲亚,我们走,他已经把坐标发给我了,已经不需要他了。”男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就那样呆呆地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