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孕中,就连太医都说不能忧思过重,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由曦月来处理。
高曦月前脚刚收到道仪大师的信,后脚素练便到了仪景阁,和曦月说着玉格格入府的事宜。
无非让曦月多用上些心,多派几个下人打扫鸣翠阁的偏殿,安排人也仔细些,曦月适时说了几句关怀的话便让素练走了。
玉妍身边有贞淑,在府中的时候也只信她身边的贞淑,她插手反而没什么用处。
丽心聪明机敏是万万不能派到玉妍的身边,便随手指了做事呆板些的安心伺候在玉妍的身侧。
待到四月二十,便是玉格格入府之日,并没有什么动静,一顶轿子抬进了鸣翠阁。
弘历把盖头掀起,倒是极其艳丽的脸,不过他看过更明艳动人的,觉得眼前人索然无味。
更何况大师还说这位玉格格的命数与自己相冲,日后怕是个祸患,再加上看了黄历,四月二十忌行房事,心中又信了几分。
道仪大师的话极其灵验,曾帮过他几次,大师开口说了,自然做不得假。
心中一想起大师所说的祸端,心思就全部淡了下来,象征性关怀了两句,借着醉酒的缘由去了书房。
玉妍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去梳妆台对着镜子看着上了好几眼自己的容貌,这样的容貌,男人不可能不会心动,难道这位王爷是有隐疾?
贞淑见王爷出了鸣翠阁,赶忙走进屋内,见玉妍闷闷不乐吃着桌上的糕点,宽慰道。
“主儿,王爷身上确实有酒气,早些睡吧,明日里还要向福晋请安呢。”
随后贞淑和安心卸了沉重的头饰和满面的妆容,伺候着玉妍洗漱。
到了深夜玉妍躺在床上都不知道王爷为何没有留宿在鸣翠阁,世子都说她金枝玉叶,尽态极妍,怎么王爷就看不上呢?
第二日一早,玉妍早早就去了清泓殿,按照规矩,她要向福晋请安敬茶。
富察琅嬅脸上略施脂粉,一副沉稳安闲的样子,手中轻抚着自己显怀的肚子。
往下看去,两个位子皆是无人,其中的青庶福晋她是知道的,据说是犯了大错,被禁足在玉芙阁。
而另一位侧福晋据说长相极为好看,这个时辰还没来,福晋难道不会恼吗?
余下的几人都是格格,玉妍略微扫了几眼,没什么威胁,几人见了玉妍的相貌并无惊讶,请安的时辰未到,坐在位子上,随意聊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