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神色慌张跪在了地上,阿箬沉稳跪下了,恭敬请了安。
“朕问你,宫人们奉命去搜查延禧宫,你为何阻拦?”
阿箬的脸色闪过淡淡的哀伤,“奴婢为主儿办事,自然要打点妥当。”
“打点妥当?”
阿箬颤巍巍跪在地上,慢慢说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奴婢知道皇上和贵妃要问什么,既然已经都查出来了,奴婢一并说了就是,主儿从前救过小禄子,所以小禄子事事都听主儿的,主儿不过是个答应,那时又被禁足,若不是小禄子打点,恐怕奴婢和主儿要饿死在了延禧宫,有日小禄子来说白答应有孕了,喜好吃鱼虾,他要被调去给白答应养活鱼活虾的,可能日后会顾不上主儿。”
“主儿那时正被禁足,每日喜怒无常,听到白答应有孕更是性情大变,就以恩情相胁,第二日就让宫人去领了些朱砂来抄写经文,过些日子又让奴婢偷偷把朱砂送给了小禄子。”
“后来仪贵人有了身孕,迁到了延禧宫来住,而延禧宫的主殿原是主儿住的地方,又怎么肯让仪贵人生下孩子封嫔,风风光光住在延禧宫,主儿自然气恼不过。”
“恰逢主儿的禁足被解了,下手便更重了些,不光在让小禄子在喂鱼虾的时候加入了朱砂,就连火盆里都撒了些朱砂进去。”
青樱冷冷看向阿箬,嘴中没有一丝感情质问道,“阿箬,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我?”
“污蔑?奴婢是主儿的陪嫁,为何要污蔑主儿,奴婢说这些话,是因为还存有良知,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才说了出来,奴婢眼看仪贵人胎死腹中,整夜整夜都做着噩梦!今日上天有眼,主儿做的事情都被发现,奴婢也不愿替主儿瞒下去了。”
仪贵人不顾环心的阻拦,冲上前去,不顾形象怒吼着,“你好狠的心,我待你不薄,知道下人总是苛待你们,就起了善心来帮你,为何你还要来害我的孩子,毒妇!”
皇帝看着仪贵人癫狂至极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李玉,把仪贵人请到位上。”
随后看向娴答应,“娴答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嫔妾陪着皇上多年,皇上竟然一点都不肯相信嫔妾吗?”
“正是因为经历了从前的种种,朕才不敢相信你!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连揭发你的人是你的陪嫁,朕实在找不出理由替你辩驳。”
青樱苦笑一声,“是嫔妾糊涂了。”青樱跪在地上,从袖口上掏出一个物件,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瞧瞧这个再做判断,那日因为大阿哥的事情,阿箬被关去了慎刑司,直到夜里才浑身是血的回来,嫔妾让人去给阿箬换了衣裳,结果衣裳里掉出来了这个东西,这样精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阿箬一个奴婢能拥有的呢?”
“而且慎刑司精奇嬷嬷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箬回来的时候不过衣服上沾了血迹,受的全是小伤,嫔妾想……定然是有人想保着阿箬,在嫔妾这儿充当眼线!可那时嫔妾正被禁足就没有多管,直至今日阿箬串通小禄子来污蔑嫔妾,嫔妾这才想到这对耳环的事情。”
皇帝微微犹豫瞧着那对耳环看了一会没有头绪,纯嫔看了眼,不禁惊呼道。
“皇上,这不是……您才登基的时候,赏给生育过子嗣妃嫔的每人三对吗?”
皇帝这才记起起,若论生育过孩子的妃嫔,不多,纯嫔,嘉嫔,皇后!
“李玉……去钟粹宫,启祥宫,长春宫都去查上一查,看看是谁的丢了!”
这样私密的东西,若不是有人亲手拿下来,青樱只是个答应不可能偷拿到的。
皇帝眼见阿箬的额头满是细汗,沉声问道。
“这对耳环,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