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和郑家皆是对江山社稷有功的人家,这门亲事是早早定下的,京中人家都知晓,小姨若嫁去郑家,先不说会寒了郑家和张家的心,这对小姨又何其公平?旁人只要说起这门亲事,只会说是她抢了张氏的好亲事,小姨要强,听到这些话又要闹上一场,咱们的根基本就不稳,为了这门亲事,平白失了那么多名声那又何必?”
赵宗全朝政上的事情还没理清,哪里知道各家的事。
听完赵策英所言,才恍然大悟,为了一门婚事,寒了两家臣子的心不划算。
现在情形不同之前,大娘娘身体不好,早早退居后宫,禹州旧臣能用,同时也在拉拢新臣,不如顺水推舟促成两家的好姻缘,还能得个好名声。
沈皇后听赵策英口中的话一惊,竟有这样一层故事,她实在不知,从来没有人向她提起过,若知道,又岂会给妹妹选他?
又听说这门婚事涉及朝堂一事更加惶恐,大娘娘退居后宫,本就想着她手上的宫权,她在宫中如履薄冰,一刻都不敢松懈,防的就是这事,现在出了这事……
难不成早有预谋,沈皇后立刻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跪在地上,“是臣妾之过,是臣妾没有查清楚就贸然求这门婚事。”
赵宗全立刻将沈皇后扶起来,叹了一口气,“罢了,先起来,还好英哥儿察觉的早,才不至于酿成大错,日后多留心就是。”
好在察觉得早,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沈皇后也松了一口气。
眼下国丧已过,赵宗全立刻将赐婚的旨意送往郑府和张府。
郑夫人听到宣旨内侍的话,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并非她真的厌恶小沈氏,
坏就坏在,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张氏甚得她的心,有了对比才有那日的筹算,她舍不得到手的儿媳妇。
起先不过是听说罢了,从那个嘴里没一个把门的小邹氏那里听说的,听得多了难免惶恐,幸好惶恐了一回,不然自己儿子稀里糊涂就娶了别人进了郑家的门。
沈玉珍没了这门婚事觉得丢脸,闷在自个哥哥家,就连小邹氏喊她,她也不想理睬。
只是小邹氏从前不爱参加宫中妇人的宴会,如今竟缠着大邹氏,哪里都想横插一脚。
沈玉珍问过几回,小邹氏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原因,她一瞧,便察觉是小邹氏春心萌动,提了一嘴,小邹氏,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直到夜里传来哥哥满是怒意的声音,沈玉珍一怔,就知道是小邹氏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