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宓死后,宫中再无一人知晓他畏惧鱼腥草,是谁,是谁啊——
到底是谁弄的,他与她不共戴天,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殿下!”
满院侍卫惊恐地围过来,萧玳抡起拳头就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瘫靠在院墙上倒气,眼中恍惚又是当年那冰冷的深宫。
正抽搐着,低嗥着,又听不远处一声娇音:“殿下!”
竟是梅若卿一身素裙摸了过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梅若卿满面关切,万般焦急:“殿下,您怎么成这样了?”
原来那日梅若卿被朱瑶罚跪,直养到如今才好。萧玳疑心她参与了赛事宴一事,虽寻不出证据,却对她越发冷漠。
失宠的日子实在难熬,一听说萧玳在前院,她连忙就整妆傅粉找来了此处。
“殿下,”两行晶莹滚落,梅若卿满脸心疼:“殿下,您可是伤着了哪里,妾身心好...”
一个疼字还没出口,萧玳掐着她脖颈就将人提了起来!
“贱人,连你也敢来看本殿笑话?!”
“啊,唔...唔,我没...”
萧玳眼底闪着择人而噬的凶光,霍然将人甩飞在地,几步跨到她面前撕碎她衣裳,倒拖进不知哪个下人的房间,竟就办起那事来!
......
大半个时辰。
梅若卿一身是血,头上脸上糊满尘土,身下血迹斑斑,浑身肿得像头猪,瘫在破席上无声哭泣。
萧玳却奇异地恢复了冷静。
他回到书房,慢条斯理洗净了手,换了身衣裳,喝问下人:“王家二房的事,办得如何了?”
如今苏侍萱的事坏了,杜月娘的事坏了,再不将杨凌月送入王家,他这个四皇子干脆也别当了,一事无成!
侍从慌忙道:“回禀殿下,近日王家二房一家统共到小王大人府上去了三次,已办妥了,只在这几日王大人府上便会传出消息。”
“呵,那就好。”
侍从又道:“殿下,那杨小姐也递来了一条消息。”
萧玳掀了掀眼皮。那侍卫忙躬腰低声道:“杨小姐说,她...已有了一个半月多的身孕,脉象平稳。”
萧玳轻敲案头的声音忽地一停。
有孕了?
...那岂不是他的种?
“如此,更好。”他喉中笑声愉悦如鬣狗:“叫王家二房快些办事,务必在本月,将杨凌月送入王家,可明白了?”
那侍卫忙垂头应是,毫不意外。
“让杨凌月安心在王家做事,本殿在翊坤宫说的话依旧作数。”
呵,梅清竹,你就等着吧。
你不会永远走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