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春深似海,夜色无边。
最后她已经数不清究竟受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腰肢都要散架了,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过去,梦里还在控诉他。
......
次日起来,梅清竹觉得自己腿都废了。别说外出,连在家中走走都又涩又痛。
幸而王文茵与路寒霜约的是三天后,还有两天。
于是这两天梅清竹哪都没去,除去吃喝睡就是折腾萧珩,本着我受累你也别想好过的信条,缠着他给她说了两夜睡前故事。
第三日,梅清竹在王家见到了路寒霜。
十六七岁的少女年华正好,目光盈然,见到梅清竹并不惶恐,不卑不亢地屈身行礼:“民女见过八皇子妃。”
“路小姐快快请起。”梅清竹淡笑虚扶一把:“既是茵妹妹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可别见外才是。”
路寒霜起身,面色谦和沉静。
“路姐姐啊就是太外道了。”王文茵在一旁轻嗔:“咱们彼此真心相交,何必讲究那么多?朋友之间,当互相坦诚才是。”
路寒霜含笑应了是。
三个少女携手进了王文茵的院子,就在庭前树荫下坐下来。
“算来自梅英宴后,咱们也有年余未见了。”梅清竹啜了口茶,随意问道:“路小姐现在还住在村中吗?”
“不在了,民女如今住在新梁门那边。”
“哦?一介弱女离家而居,路小姐倒是不拘一格。”
她的话音听不出态度,路寒霜却也并不羞愧,浅淡地笑:“当初娘娘击败异国使臣、当街掌掴纨绔之事人人传颂,足见娘娘亦是不惧世俗之人,又何必笑话民女呢?”
梅清竹眸色微深:“哪里是笑话?路小姐这样的姑娘,我可是钦佩有加呢。听说路小姐还做了女夫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敢。”路寒霜微微摇头,适时地露出一丝惶恐:“不过是一些谋生的微末伎俩,娘娘折煞民女了。”
梅清竹微微笑了笑,看了王文茵一眼。
这姑娘心性坚定,几番试探都能应对合宜,不怯不惧,的确是个人物。
王文茵早早被知会过,知道梅清竹有话要问路寒霜,便借口有事,起身告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