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腻歪了多久,屋里那对总算吃完了。屋外这对才恋恋不舍地进屋。
梅清竹瞧见脸儿红红的寒露,忍不住一笑:“去哪儿撒野了,舍得进来伺候啦?”
寒露脸一鼓,眼一瞪,半晌憋出一句话:“主子,你,你欺负人!”
“如今你是越发像墨侍卫了。”梅清竹悠悠笑道:“上回你还没说,婚期准备定在何时呢?”
这话一出,成功把刚进门的寒露臊跑了。
梅清竹没了人伺候,只好可怜兮兮跟在萧珩身后:“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主子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威严?”
“那还不是你愿意纵着?”萧珩摇头笑着,将她抱坐在腿上:“好了,好了,她不伺候你,我伺候你。”
“还是别了。”梅清竹搓搓手臂:“今儿你去下厨已经足够惊世骇俗,这话传出去,我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放心吧,谁敢将这些事传出去?”
“噫,我算是看透了你,你就是做昏君的料。”
“嗯,只为你一人昏聩。”
“好了,好了,说正事。”她刮他一记。
“什么正事?”他一双手长了眼似的往她身上走。
她啪地打掉他的手:“淑妃的宫女进了慎刑司,你不如派个人进去,或者想些办法,让她说真话?”
“你放心吧,这话我已经传给了母妃,淑妃背后若还有人,会挖出来的。”萧珩笑意悠长:“现在我们来做些别的事吧。”
梅清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腾空抱起。
“干什么,你干什么,我要做正事...”
“唔,交流夫妻之情可算正事?”
梅清竹说不过他,于是认命地又让他抱上床,吃干抹净。
......
数日后,关在慎刑司的金缕招认了。
废妃姜氏诬陷八皇子妃,是她撺掇的,至于是谁令她撺掇姜氏,金缕招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朱答应。
翊坤宫,西配殿。
三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住着曾风光二十余年的四皇子生母朱答应。
房门外时刻有内侍把守,自从朱长宁被贬答应,就再没踏出房门半步。
朱长宁今日心神十分不宁。
“雪儿,今天有什么消息没?”
虽禁了足,朱长宁与外界的联系却并未断绝。那叫雪儿的宫女小心道:“没有消息,那边尚未传出任何消息,想必金...还没招。”
“没有就好。”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朱长宁长长吁出一口浊气,凝眸远望,一双眼好似长钉,闪着森凉的恨意。
设计淑妃和八皇子妃,是玳儿的意思。一个多月前,玳儿尚未被废时,便和她一起定下了此计。
金缕是她的人。让金缕撺掇淑妃,让淑妃去诬陷梅清竹,倘若事成,拉下八皇子妃,那是最好。事不成,能让淑妃倒台,也不坏。
玳儿纵被贬黜,到底还是皇室血脉,只要除掉三皇子和八皇子,未必没有上位之机。
可金缕那个废物,她怎么就没死,还引起了皇上疑心?
想什么偏来什么。正苦思冥想间,外面响起一连串脚步声,竟是王公公带着一串内侍来了。
“王总管。”朱长宁坐直腰身,略抬下颌:“不知王总管前来,是有何事啊?”
当日贤妃娘娘威风赫赫时,从没将这个御前总管大太监放在眼里。
可如今看着她还和往日一样的派头,王喜心中却默默笑了笑,拉长声音:“皇上有旨,朱答应接旨!”
朱长宁心口砰砰狂跳起来,猛然一股寒潮不受控地窜上四肢百骸,心口一片冰凉。
不,不可能,不可能,金缕不可能招认她...
许久,在王喜再次提醒下,朱长宁才回过神,跪下叩头:“婢妾接旨。”
头顶传来冷酷的判决:“答应朱氏...不敬皇后、谋害皇妃,罪行当诛,今赐其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