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轻叹一声,安静地将她拢入臂弯,收得紧紧的。
“当年的事,我对不住你,玉娘。”
怪不得她初见他反应那样怪异,怪不得她会有那些难以解释的举动,原来她,前世便是他思念一生的恋人...
她眼中又溢出水汽:“你没有对不住我,是大杲的毒太隐秘,防不胜防。若没有你为我改命,我也不能再遇见你了。”
“嗯。”他深深凝视她,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梅清竹猝不及防地迎上了他的吻。
炽烈又深入的吻,辗转往复,缠绵悱恻,就像要将她拆骨入腹,永不分离。
她紧紧闭上眼,眼尾涌出滚烫的泪花。
多好啊,他们还能用尽余生相伴在一起。
跨越前世今生,他们终是走到了彼此面前。
......
“主子?”
寒露试探着推门而入,便见自家主子伏在殿下身上,两人正吻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这么一喊,梅清竹还没红脸,寒露自己倒臊得脸通红:“奴婢该死!”
哐地又合上门。
未几,墨风从外面挺着脖子进来:“殿下,您醒了?”
寒露跟在墨风身后,缩着肩膀,低着头,像地上有银子捡似的。
刚从鬼门关过一遭,萧珩此时生不起什么怒气,还对墨风微微笑了笑:“这些天辛苦你们了。本殿昏睡多久了?”
“殿下这已是第九天了。您现在身上如何?属下传杜太医来为您号脉吧。”
萧珩点点头。
杜院正兴冲冲进屋,为萧珩诊过脉,笑道:“殿下,您脉象已恢复正常,只是略有些虚弱。不要紧,您解毒解得快,休息半个月就一切如初了。”
“太好了。”
一屋子侍从个个如释重负。
殿下昏睡这几日,天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对内要照顾好殿下,对外又要防走漏风声,还迟迟寻不到解药,简直就是莫大的煎熬。
如今殿下苏醒,就该轮到那幕后黑手倒霉了。
“墨风,去将殿下苏醒的消息报与父皇母妃,稍后我就入宫请安。”
梅清竹吩咐着:“唔,所有这九天伺候殿下和我,以及府内外顶了事的,多发一年例银。”
“杜院正救治殿下,不辞辛劳,去将库房里的上品药材和石溪先生的画作取来,多谢院正大人这些天的辛苦诊治。”
杜院正是明帝心腹太医,根本不缺钱财,倒是这画作送到了他心坎上,推辞几番就乐呵呵收下来。
将杜院正打发到隔壁收拾东西,梅清竹又道:“惟行,你能解毒还多亏了惠行道长,不如让崔童带些东西去趟草堂苑吧。”
“现在你还没好,等你大好了,我们再亲自去道谢。”
萧珩一直默默听着梅清竹赏赐众人,闻言一笑:“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尽管吩咐就是。”
“嗯,你没醒我自然随意吩咐,现在你醒了,我总要和你打一声招呼。”
“你不打招呼我也没意见,连我自己都是玉娘救下的,我岂敢违抗玉娘一分一毫?”
“贫嘴。”
他只是笑着紧握她的手:“你何时入宫?我才刚醒,不再陪我一会吗?”
梅清竹本想等杜院正收拾好,便同他一路进宫,听他这话,心中一软:“那我过会儿再走。”
“嗯。”他揽紧她,唇角微微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