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竹是次日在宜安殿卧房醒来的。
萧珩在窗前静坐。
晨曦如雾透过绿窗纱,柔柔地披在他身上,似将他背影笼在烟雨蒙蒙的山水画里。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梅清竹视线黏着他背影,早忘了昨夜的事:“珩郎,你怎么还不去上朝?”
“醒了?”他回头向她走来:“醒了就起来盥洗,咱们去郊野玩。”
“哎?”梅清竹惊喜地低呼一声,顿了顿,又蹙起娥眉:“可,你今天不用处理公务么?”
他摇头啧了两声,看着她,似笑非笑:“昨夜你醉酒不记事,我可以原谅,今儿还不记得...”
他目光忽转危险。
梅清竹呆愣愣地看着他:“记得什么?”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是休沐日啊,十二月十六,咦——”
这不是他们成亲那天吗?
她瞪大眼睛,玉面微红,眼中泛起惊喜:“你,你告了假?”
原来今日是他们大婚周年日,怪道他今早没去上朝呢。
结缡一载,他待她说是千依百顺也不为过。只是他素日公务繁忙,常常不得空闲,白日里即便在一处,也多是各做各的。
她实在不愿看他终年忙碌,加上自己也想到别处转转,便和他约定,每年大婚周年那天,他一定要陪她去郊外走走。
他答应了,她倒是险些将这回事忘了。
......
她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抱住他腰身:“珩郎,我起不来了,你抱我好不好。”
他摇头叹着小笨蛋,取来她衣裳,将她从被窝中抱起来,套上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系好。
接着,又将她抱坐在床边,为她穿好鞋袜,端了茶给她漱口。
一口茶水吐出,她粉唇嫣红嫣红,看得他一阵儿馋,将茶盏搁在一旁,抬起她下颌就吻上去。
“唔...唔...”
她仰面迎合他,伸出两手攀着他肩膀,他顺势跨坐上来,一把将她压倒在床。
“唔...珩郎...”
一阵天昏地暗,双唇早已被他覆盖,他浓烈的热意扑打她面孔,叫她紧闭双眼,禁不住低吟一声。
“唔,唔...放开...要窒息了...唔...”
他放开她,轻吻她耳窝,声音是温柔的低沉:“我已经大好了,玉娘。”
旋即她就感到有个什么物件抵住了她,石头一般。
“混蛋!”她气红了脸,像条跳蛙在床上扑腾挣扎:“放开,你乱想什么,这可是大清早啊...”
“唔...”
双唇再次被他堵住,吻得她浑身软成一滩热泥。
“就一次,好不好?玉娘。”
幽暗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早已有什么探入了她衣裙。
“混...蛋...”
帐中飘起低低嘤咛,她到底是闭上眼受了。
......
这一下就闹了半上午,等再下床沐浴回来,梅清竹饿得只差把萧珩生吞活剥了。
这个混蛋,每次心一软就是她吃亏,太可恨了!
就着他的手用完早膳,她骂骂咧咧和他上了马车。
决定了,今天回府一定把他赶去书房,绝不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