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先动手的吗?”
大力哥也发现不对劲了,看向小个子,小个子也在朝着他眨眼睛摇头,像是在告诉他们,搞错了。
“算了,我也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反正我也没有吃亏,安娜,给他们一人打赏点钱,刚才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让他们去好好看看伤势!”
“你也知道你没轻没重啊?”
安娜娇嗔笑着,从尹彩鸢手里接过钱包,一人又塞了一枚鹰元。
“不不不,这不能收,太多了,已经拿了一个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帮忙了就该收钱。我们以后会在奉天打拼,你们要是愿意,明天可以来这里,我们会雇佣你们专职拉车,给你们固定的薪水,回去考虑一下。”
陈六子算是定了基调了,不容置疑的口吻。
关上门,九儿找上陈六子,说了一些自己的观察,陈六子只是点头,开始脱下身上的外衣。
“都湿透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陈先生,救命之恩,文某一辈子难忘!”
“我不要你用一辈子记得,你给我好好打工就好,办学的地看了吗?”
“我们也就刚到不久,明天一起去找,房子、土地还有染厂。”
“房子倒是有一处不错的,街角对面有个茶水铺子,老板说手上有一处房产要出租,我就打算买下来。”
大力几个车夫心情郁郁的跟着老王回到茶水摊旁。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个子掂量着手里两枚鹰元发愣。
“咋,不要给我!”
“唉,怎么可能不要?这可是我一两个月都挣不到的钱啊!能回头给俺娘扯块布做件衣裳了!”
见老王调笑自己,小个子摸出一枚镍币丢在茶摊上,“刚才哥几个的茶水钱,我忘记给你了。”
“你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还聚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啊?”
“不回了,明早还要过来呢!”
几个车夫你一句我一句,给老王说了明天的行程。
“哟,那你们这是傍上大买卖了啊?我刚才也看了,那些人里好几个洋人,断不会少了你们的钱。只是你们刚才冤枉的那个年轻人,明天得给人道歉吧?我看得出来,他才是洋行真正的主事儿的人。”
“怎么会?那个洋婆子能听他的?最多是个小白脸!”
“你还别不服气,我一眼就瞧出那个人就是主事儿的,大力,你这里怎么都红了?我这里有瓶跌打药,你拿去自己抹抹吧!”
“谢了老王,这小子下手真黑!”
大力也不客气,拿起跌打药就脱下上半身,周围几个车夫惊呼出声。
“反正也没生意,我来吧!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这个人看来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这个鲁莽的性子可以改改了。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又有东洋人和俄国人残骸我们,听说前不久,又有一个村子遭到了东洋人的残骸,死了不少人。”
“这帮狗日的,早晚弄死他们!”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有报童挥舞着报纸经过茶摊。
老王买了一张报纸,忽然用力拍了一下茶摊,大声喊了一句,“杀得好!”
“怎么了?怎么了?老王,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