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是有我们乙班的,这不是...”
“都闭嘴!不让去,还不能偷偷去了?”
“算了,别再节外生枝了,我只是担心叔父的安危。”
陈六子一行四人,刚好一间卧铺。
“六哥,我爹素来不愿意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您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说什么呢?你爹那是大智慧的人,就是胆子小了点!”
“当着忠孝的面胡说什么?慕白兄的胆识岂是我们可以胡乱评断的?你不懂他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下次当着人家面别再说了。”
“不过六哥,你带着这个拖油瓶出来干什么?”
李云龙嘴里的拖油瓶----赵东初,此刻正在假装睡觉。
“大连港有船,他既然不愿意留在奉天,到时候给他买张船票,送他回青岛去!”
“六哥,就这么放这小子回去,不会胡乱攀咬你吗?”
“嘴长在他的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你小子也是,以后做什么事情动点脑子,都是烂事儿。”
摸了摸后脑勺的李云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去餐车看看,有啥拿啥,带回来吃!”
“哎,好嘞!忠孝,一起?”
打发走两个小子,陈六子用鞋尖踢了踢装睡的赵东初。
“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别以为你愿意放我走,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们这是绑票,我要去衙门里告你们!”
“随便啊!但是你知道了太多,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会把你弄瞎,再毒哑,弄成聋子,信不信由你,做不做在我。就济南的衙门,你觉得拦不拦得住我们清风寨的兄弟?”
还真的...拦不住!
赵东初吞咽着口水,这毋庸置疑的。
他们三元赵家在济南还行,出了济南,哪里都玩不转。
他大哥那么久也没说来找找自己,是不是直接就宣判自己死亡了?
回去不会看到自己的灵位放在家祠里吧?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赵东初都要哭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你既然是京师大学堂毕业的高材生,是非应该懂得判断。至于我们两家的恩怨,我希望到此为止。当初就算我不做你们家的坯布生意,也会有其他人做,要价只会更狠。你爹之所以被气死,无非是发现卖坯布的是我而已!你们三元赵家好几次不履约支付货款,都是我丈人公卖了老脸才揭过去的,你们就没想过我丈人公能不能挺过去?”
“我那会儿才几岁?家里决断都是爹和大哥在做!”
“你别给你大哥身上泼脏水,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觉得他赵东俊只念过几年私塾,不如你这个京师大学堂的高材生有含金量,但是你家老爷子却致力将他当成接班人培养,你不甘心!你家老二夭折的早,赵家门里就你们哥俩,你原本应该承载着家里的希望带领三元越来越好的,但是最后只能成为一个二世祖是不是?”
被陈六子说破心事的赵东初,双手抱胸,将头别向窗外。
他就是这么想的,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分出去自己单干,但是每次都是失败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