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这次是六哥和苗哥给摁着才没出事儿,要是...要是没人摁着呢?家驹哥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的,他要是敢这么做,我让他爹抽死他!他不敢的,你放心吧!”
这种话,卢母自己都不信!
现在倒好,两个儿子都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家里几个女人整天哭哭啼啼的。
“都怪你,没事儿让家俊去什么大别山?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你怎么跟老二家的解释?还有家驹也是,没事儿待在青岛就罢了,去什么奉天?可别招惹回来什么贱女人,我可不答应!”
“怨我,怨我,你什么都怨我!家驹尚且有寿亭和苗先生看顾着,家俊也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你们总是把他拴在身边,一点自由都不给他,就不想想他心里愿意不愿意?”
“好端端的青岛不待,怎么忽然想着去东三省了?这个陈六子到底搞什么鬼?这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们送去的棉花和木棉的货款,总共八十多万!”
“多少?八十?八十多万?没算错?就那些棉花和木棉就卖了这么多钱?这是什么东西?银行本票?就这一张纸就给你打发了?”
“你这个人不懂好坏,那你让我怎么做?带着几十万货款回张店,你倒也不怕路上土匪把我给劫了?”
一想到八十多万,卢母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放哪里都不合适。
“那光凭这张纸,就能拿到钱?”
“说你不懂你还不承认,家驹给我在渣打银行开了个户头,那笔钱都存在了银行户头里,这张纸就是凭证,随去随用,要不然我敢带着这么大笔巨款只身回来?”
“那这周村陈六子真是发大财了啊!他周家这次赚了多少?”
“不多,周兄胆子小,就准备了几百吨,也就十来万的样子。”
卢母越听越是心惊。
“一万银洋买的厂子,半年不到就有了这样的成色,这要是到了年底分红得多少?光是收购棉花和木棉就挣了这么多钱?谁还开染厂啊?”
“你这个人,本末倒置,简直有辱斯文!八十几万里大多都是欠的农户的货款,不全是咱家的钱!染厂那才是真正的实业,你你你,你这人眼里只有钱!”
老两口叫来了翡翠,几个人拿着算盘好一通算账,最后把欠农户的几十万货款给算了出来,卢家左手倒右手净赚三四十万。
“老头子,这么看来,来年咱的地不种粮食,都种木棉和棉花了?”
“并不是所有的地都适合种植棉花和木棉的,再说了一吨优质棉花的收购价高达九百块,普通棉花的收购价才多少?二十!”
卢母和翡翠都惊呼出声。
“那就去买优质的土地,种植优质棉花啊!”
“你这个人,优质棉花都种植在光照好的地方,哦,怎么着,去新疆和甘肃购买良田?你去管理啊?”
卢老爷难道怼一句,卢母不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