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的一句话,让城头上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六孙站在太峰山制高点,让人点起了火把,排列出一行字来。
站在车头的陈六子用望远镜看得真切,对一旁的林尚沃努努嘴,后者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
“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带上杂技村的人同行?”
“那你得问他们的团长了,我可没有逼着他们跟来!”
“尚沃啊,是我要来的。义州市集街有个算命大师,算得可准了,他说我今年要走大运啊!嘿嘿嘿嘿嘿!怎么?不是吗?”
见其余几个人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吉天九有些不明觉厉的摸了摸下巴上的一撮毛。
“草礼,美美,你们都来了,简直是太好了!”
“她们又不是来玩的!”
福太的声音忽然阴恻恻的传来,眼中满是不屑。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说,她们又不是出来玩的!不是要去平壤吗?你这样的糟老头子去干什么?那些东洋鬼子手里都有枪,你就不害怕吗?都是一条命...”
“你这个臭小子,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吉天九冲过去给福太屁股上踹了好几脚,这才跑到许三甫面前讨好起来,“大爷,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付,您多担待啊!”
“这几个活宝,对你的意义深远?那个小子,过来过来,就是你,你你你,过来!”
福太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走近陈六子。
“你腰上的飞刀开过锋吗?”
“开...开过,可以轻松切开南瓜!”
他的话顿时让车厢里哄堂大笑,不管能不能听懂高丽语,都笑出了眼泪。
“李武,这小子交给你,我要看到他的锐变,能做到吗?”
“哥呀,教木有问题,能捶么?”
“随便你,我要看到他下次用身上的飞刀射杀几个鬼子,能做到的话,这把枪就是你的。”
看着陈六子从兜里往外掏的镜面匣子,李武和周围好几个清风寨的弟兄,口水都留下来了。
“这是德意志毛瑟公司生产的驳壳枪,也叫镜面匣子,或者叫盒子炮,关键是它的原装木头枪盒,看到了吗?将它护在这里,可以增加驳壳枪的精准度。”
“哥呀,这么好滴东西,真就给鹅了?”
“什么就给你了,这个小子,还有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两个人都教会了,这个才是你的。”
“六哥,那我跟忠孝的呢?”
“不是才给你们俩一人一把勃朗宁M1911?又嫌弃了?”
“这不是多多益善吗?”
“那几把狙击步枪几时练得出神入化了,几时就给你们安排上,你们大家伙听好了,那批狙击步枪,人人都要给我弹无虚发,百步穿杨,这枪管够!”
林尚沃一介书生,说不眼热是假的,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驳壳枪。
“怎么?心动了?”
“没...没有。我对这种杀人的东西无感。”
“承认心动又不丢人。想学吗?我可以让他们俩教你。”
“答应他,教会你,咱就能用上了。”
这驳壳枪怎么看都要比勃朗宁舒服,关键是这个木头盒子,这么一拼装就成了长枪了。
太帅气了有木有?
“你俩,跟鹅去后面,鹅现在好好教教你们,飞刀的真谛是神马!看哪里呢?跟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