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吃了地道的天津美食,这不准备回客栈吗?”
“你们没有住在侯家后?也对,这些天津开埠染厂的可恶至极,要不是等着苗先生和寿亭,我们都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了。孟掌柜,这边,周兄!”
周飞凤和老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卢家驹几个。
“家驹也在啊?怎么不进去啊?寿亭没来吗?”
“六哥还有点事情要忙,估摸着得明天才能到了。苗哥还有林家老爷子此刻就在河北客栈。既然你们都不自在,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那里住吧?”
“走!前面带路!”
卢老爷定了基调,枣庄老孟也乐得清闲,转身进入会馆,一下子出来十几个同乡同行,吵吵嚷嚷要跟着离开。
“你们怎么回事儿?邀请会还没开始就要走?”
“不是要走,就是换个地方住!”
“山西会馆怎么你们了?大家都住在这里,就你们山东的有意见?”
“怎么说话的?谁说我们没有意见?你们开埠染厂那是看人下菜碟,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我们这些分销商你都给安排在了山西会馆里,那些大城市染厂的你都给安排在洋人开办的旅店里了,正当我们不知道?”
老孟这个大嗓门,立刻就围来很多人看热闹。
“可不是嘛!山西会馆里都是大统铺,就让我们大老远住在这里?真有你们的!我们也走,有钱啥地方不能住,非要受这鸟气?”
“我看就是你们山东的挑事儿是吧?不想参加邀请会就直说!”
“合着我们大老远过来天津就是看你们的脸色是吧?我老孟在分销商圈子里也有些名气,靠着人家青岛大华的飞虎牌挣到大钱了!就你们天津开埠的尿性,也就在这一带自己玩自己了!我们走!”
一群人跟着卢家驹呼啦啦从山西会馆里搬了出去,这下可是给那位负责接待的办事员气得不轻。
“好,你们牛!不想住都走!有本事,明天邀请会也别来啊!牛气什么啊?”
这话不说还好,那些还在观望的客商,染厂掌柜的也都下定决心离开了。
整个山西会馆安排的同行全都走光了,对他来说就是失职,回去没有他的好果子吃的。
现在想要出声弥补已经晚了。
大家都是干染织业的,染织行里的水份都清楚的很,你们天津开埠牛气,自己往外销布呗,还来求着客商做什么?
等到天津开埠的周厂长带着人赶到山西会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厂长,他们...”
“滚,你被解雇了!瞧瞧你用的都是什么人?给我的客商都得罪完了!明天的会还开不开了?”
“厂长,他也是...”
“要么他走,要么你走,自己看着办!”
助手愣住了,这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天津开埠染厂一共十三个大小股东,周厂长手上的股份最多,就算其余十二个股东联合起来,也没法与之抗衡。
但是要是天津开埠印制出来的花布最终卖不出去积压在仓库里,损失最大的也是大股东。
因为周涛飞的缘故,天津开埠能够顺利印制自己的花布了,所以有些闹不清楚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