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说这做什么?家驹哥承蒙六哥抬举,做了那么多事情,要说谢谢,也是我们卢家。”
“翡翠,六哥他们现在在哪里?”
“听家俊说,六哥他们刚刚从天津离开,要去一趟上海谈坯布的事情。”
卢家俊自然是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堆,看似很多内容,实则都是小事情。
起码天津独立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的。
陈广等隶属于奉天讲武堂的第一批学员带领的队伍已经在天津北门筑造起一道防线起来。
“老陈,陈教习他们真就给我们这么多人抵御京畿之地的大军?”
“我们当初进入天津的时候才多少人?他们在城外斩杀的辫子军就有好几万人之多,听说天津巡防营吃空饷严重,要是真的有二十万人手,我们杀起来也挺费劲的。”
“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几万人?这帮官老爷眼里只剩钱了。”
“天津市长是满人,东三省督军也是满人,这就是一个信号,只要反对清廷,汉满可以共存。”
“你居然想到了这么多,陈广,也难怪大当家的那么器重你了,看着这些武器,东洋狗手里有吗?”
被这些人一说起,陈广也反应了过来。
那晚在天津东洋租界的时候,就属他杀得最狠了,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怨气都在那一夜发泄干净。
别人庆功的时候,他带着两坛酒找了一个空地,哭了一晚上。
所有在旅顺惨死的亲人他都给报了仇了。
那晚他认识了沈大力,两个人那是不期而遇的,都买了酒,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最后才知道,沈大力的爹娘哥嫂也死在了旅顺。
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参加进来的。
如今旅顺的情况还没有传回天津,王大武那边还在组织人手肃清周围的东洋人。
远在金刚山探矿的孙富贵等人着实发现了一大批优质矿山,金银铜铁样样尽有。
“富贵哥,都画好了,咱们啥时候离开这个地方啊?好几个月没有好好吃一顿,睡一觉了。”
“雷场都布置好了吗?弄好了就回去!”
“富贵哥,这片雷场太大了,万一将来我们回来误入了怎么办?”
“废什么话?让你们布置就布置,越大越好!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现在暂时顾不上,将来这里都是我们的后花园。”
洪大守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原名洪景来,江原道和庆尚道的人对他不熟悉,但是队伍里很多都是来自平安道和咸镜道的。
他们很多人一时之间都受不了,嚎哭叫骂。
洪景来知道总要面对这一切的,相比较全都战死了,留下一些香火也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还是想的简单了,一些人不愿意给洪景来继续卖命,即便对手是东洋人,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义军的队伍分崩离析,等到孙富贵回到元山的时候,人数没多反而少了一多半。
“什么情况?人都去哪里了?”
军事上前给孙富贵交代了一番,后者真是郁闷极了,“你就算要恢复本名,也该等到整个高丽都在手上了再说啊!那么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孙大人,此次是我考虑不周。”
“不,既然那些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我们的兵力部署他们一定很了解,既然不能一起杀敌寇,就一并解决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捣乱六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