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看着吵吵闹闹的乔书颜和江砚川，有种面对小孩子的无奈感。

“你们怎么啦？不要吵架。”

乔书颜瞪了江砚川一眼，看向林瑶，将口袋里的钢笔拿出来，一把塞进林瑶的手中。

“我的钢笔没有不见，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是为了把它放到你那里，然后说你偷我东西，让修阳哥不喜欢你。”

“我就是这么讨厌你，你别再一副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不然下次我会对你更狠。”

乔书颜盯着林瑶，语速飞快地说道。

江砚川惊讶地看着乔书颜。

林瑶也呆住了，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精致钢笔，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说道：

“原来你这么不希望我跟程知青在一起啊……”

乔书颜绷着脸，“那是当然！”

江砚川撇撇嘴，幽幽插话：“瑶姐姐你别管她，她没有资格要求你和程知青不在一起。”

乔书颜恶狠狠地看向江砚川。

“我是有充足理由的！第一，修阳哥爸妈不同意；第二，林瑶她家里人也不同意；第三，他们两人性格根本不适合！”

“这样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江砚川微微抬起下巴，满脸嫌弃，看得乔书颜差点想动手揍人。

“第一，现在不是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来着？他们的父母都不同意又怎样？瑶姐姐和程知青同意就好了；第二，性格合不合不是你说了算，他们觉得合就行，再说了，性格也是可以为了对方改变的。”

乔书颜没想到被自己说的话给堵住了，气得开始骂人：

“你懂什么？你这个未成年的幼稚臭小鬼！”

江砚川不可置信地看向林瑶，声音十分委屈：“瑶姐姐，你听到了吗？她居然敢说我幼稚？”

“明明她才是最幼稚的！”

两人一开始怕被别人听见，声音还比较小的，但到了互怼对方幼稚的时候，两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吵得林瑶不知所措，内心生不起一丝差点被陷害的愤怒。

只有满心无奈，并很想说一句：

你俩都挺幼稚的。

“好啦好啦，你们冷静点，要被别人听到了。”

林瑶连忙制止这场小学生吵架。

两人冷哼一声，闭上嘴。

林瑶抓起乔书颜的手，把钢笔放回她手上。

“这个还给你。”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我想你可能还有很多其他不支持我们的理由。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瑶抿唇笑了笑，语气温柔，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看着乔书颜：

“如果是你，你会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理由而放弃跟程知青在一起吗？”

乔书颜顿时愣在了原地。

满心的愤怒和不甘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她无言以对。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答案跟林瑶的答案会是一样的。

乔书颜眼眶变红，随即大颗大颗的眼泪涌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呜呜呜……”

乔书颜像个崩溃的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林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拍着乔书颜的后背，她没有安慰对方，因为她知道乔书颜现在并不想听到那些像是胜利者的话。

尽管她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