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知县面前,不过他也不慌,在苏河刚到任的时候,他就靠着本家的名头拜访过,并且上下都打点了。
所以苏家的生意在金泉县一直顺风顺水的。
“大人,这点儿小事怎么还闹到您面前了,都是这些刁民胡作非为......”
“大胆!苏兆光,你不要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谁是刁民?他们是刁民你是什么?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苏河手一摸没摸到惊堂木。
高老头忙把拿来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苏河摸到木盒拍了一下。
苏兆光忙跪了下去。
“大人,冤枉啊,小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们大乐朝买人是合乎律法的。”
“那罗家姑娘高堂尚在,你可清楚?她高堂并未签字画押,如何合乎律法?”
“这......”
他擦了头上的汗,猛地指着身旁的黄蜂。
“大人,是他,我是把钱交给他的,钱也是他借出去的,他把卖身契交给我,我自然就相信了。
而且还有罗年亲口承认,说他妹子还是黄花大闺女,我儿恰好没了媳妇儿,我为了我儿子我才高价买了这个农家女。”
黄蜂擦着汗。
“大人,罗年欠了钱卖了他妹妹,草民不懂法。冤枉啊......”黄蜂喊道。
他旁边的担架上就躺着罗年,虽然身上被换了衣服,看不到血迹,可他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
他的手也明显被用过刑。
“你们竟然还敢对人私下用刑?你们可知罪!”苏河怒道。
黄蜂发着抖。
“大人,冤枉啊,是罗年赌博,输的急红了眼,想抢钱,还动手打人,我们是被逼无奈才还手。”
“这些都是你的一人之言,来人,把人弄醒。”
曾叔早就在了,有了县令大人的话,赶紧上前诊治,一根银针把罗年唤醒过来。
罗年一睁开眼睛,看到曾叔,就开始哭。
“曾叔,救命啊~”
孙氏又气又心疼,哭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你还有脸哭,你还不快起来跟县令大人陈述事情的经过。”
曾叔把罗年扶起来。
罗年看到县令大人,吓的趴在地上。
“大人,我是被骗了,是黄蜂骗我赌的,骗我借了很多钱,我想翻盘就借更多的钱,可他们出老千。
是他们设局害我,把我打的快死了,逼我签了卖我妹妹的契约。”
黄蜂忙道:“大人冤枉啊,他是赌徒,说话如何可信?他是为了赖账,借钱和卖妹妹都是他自愿的,我手下的人都可以为证。”
叶梦嗤笑道:“你都说是你的手下了,你手下说的话自然是向着你,说话如何能信?”
“可他说的话,也没人能证明是真的?”
“可你们的地下赌坊是违法的啊,大人,他私下设立地下赌坊,还对普通百姓放高利贷,盘剥百姓,百姓还不上钱不得不把地和人卖给他。
大人,您可派人去找人查证,我相信,受害人肯定不止罗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