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适合谁做，谁想做，谁做。”川王爷是断不会说出心里那个名字的，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依然心存芥蒂。

“好。”皇帝不再强求于他，面色散发出深邃而庄严的神采。

又是良久的沉默过后。

皇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豪华而冰冷的宫殿之中那口气被无限拉长，里面尽是不甘：“明明该立他的，可是他更适合。”

“我就是不甘心让他们重蹈覆辙。”

皇帝的口气缓和了下来：“如果当初立了更合适的人，是不是这天下更加太平昌盛？”

“没有什么如果，皇上。

您将这天下治理的很好，您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川王爷静静的跪着。

“悦川，保重身体，这可能是咱们兄弟最后一面了，我命不久矣。”皇帝望着眼前虽然不是亲弟弟，他却最熟悉的这位弟弟，终于选择了放下。

当年悦川原本只是陪皇子伴读的宗室子弟，但样样都远远超过他，先皇欣赏他，甚至动了念头立他为太子。

是悦川跪在乾坤宫三天，才劝了先皇。

几十年了，他一直在想要是当初悦川不放弃，那如今的自己会是什么境地，所以他一直重复试探。

直到兄弟间情淡如水。

“怎么会？您不是好好的吗？”川王爷不忍相信，但眼前的哥哥确实是老态龙钟，病的不轻了。

“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吧。”皇上想起他们两个在阿哥所一起学习和玩耍的日子，那竟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而弟弟一定还有更好的更多的美好回忆。

“哥……”川王爷不禁泪目，这些年他玩世不恭，寻欢作乐，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他真的对政务没有兴趣，虽然优秀，却无心被皇位所禁锢，对于他的生活，他真的很满足，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这晚，他们兄弟一夜未眠，皇帝的心里也有了答案。

听完川王爷的复述，川笙才知道原来爹竟然有这样的经历，要是爹有事业心一点，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尊贵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