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笙白了一眼,谁是你娘子,手却不听指挥的接过了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真甜啊。”
“当一对寻常夫妻也挺好的,吹吹晚风逛逛马路,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啊。”南武王却突然说出了意味深长的这句话。
“你……!”川笙皱着眉正要说他两句,却看到他的目光望着一对牵着手的小夫妻身上,想来只是平白的感叹,自己也不好太过敏感,毕竟自己也不是国色天香到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吧,也太玛丽苏了。
“是啊,可惜你有征战沙场为国效力的赤子之心,我也要当个富甲一方的单身女富婆,游历天下美景,咱们都没有那个琴瑟和鸣的命咯。”于是川笙话题一转,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也是提醒他桥归桥路归路。
“单身女富婆?”南武王似乎不解:“有有钱又孤单的老婆婆吗?”
一口冰糖葫芦差点呛进鼻腔,但川笙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差不多吧。”
“等我们各自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和梦想,说不定也不能过上那样的日子呢。”南武王似乎意有所指,川笙不再搭话。
此时,离石头出逃已经八天,王将军与他隔着三天的距离,追捕难度很大。
“王将军追到石头了么?”川笙换了个话题。
“刚得到飞鸽传信,石头出了悦城,据说往边城方向走了,他走了三天,但是日夜兼程,沿途都备了好马,可以算六天的路程,想必筹谋已久了。”南武王眉头一皱:“要是出了国门,天下之大,哪里去找。”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川笙亦是忧心忡忡。
到了客栈,两人的气氛有点微妙,川笙和南武王就睡在隔壁房间,距离很近,连南武王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明天没解决的话,一定得换间房间。
直到半夜川笙都睡不着,她就是爱操心,一会儿想着可怜的荷叶,一会儿想着独当一面的二哥,不由得叹气起来。
”川笙,你能听见吗?”南武王的声音从隔壁轻微的传来。
是不是自己叹气影响到别人睡觉了,川笙连忙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感觉有困意袭来,头也有些晕。
“你听得到的话,敲三下床旁边的墙壁。”川笙连忙敲了三下,准备老实睡了。
“你听我的,现在屏住呼吸,悄悄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南武王的话却很奇怪,但音色紧张,不要开玩笑也不像是骚扰。
川笙有些头晕,但立刻站起来把窗户打开,清爽的深秋风吹来,她的头脑也瞬间清醒起来,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头晕?
紧接着一个白影从窗户翻了过来,川笙立刻吓得几乎要尖叫起来。
”别怕是我。”白影连忙出声,是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南武王,甚至还带着随身佩戴的那把宝剑。
川笙心想不妙,这是又要打劫我呀,实乃防不胜防,白天还是正人君子,晚上就是睡衣禽兽了是吧。
还没来得及多做动作,南武王就灭了蜡烛,将她一把抱起,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川笙简直瞳孔震惊,难道自己这一世的清白就要这样毁了,这也太刺激太无耻了吧!虽然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与他肉搏,但是等会要找准时机将自己枕头下的匕首捅向他!
谁料南武王把她往床下一塞,自己也滚进了床下。
??什么操作。
“嘘,你刚才不觉得头晕吗?有人给我们放了迷烟,打开窗户就没事了。”南武王警惕的望着门外的方向,呼吸却在川笙的咫尺之间游走,川笙一下子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却毫无察觉警惕的望着门外。
果然没有一会儿,川笙的门悄悄的被打开了,几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直奔床的方向,快步流星上前,一把大刀直接砍了下去,力度大刀,整个床都晃了一下。
妈呀,又差点丢了小命,这古代日子真不好过,川笙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南武王转过身来将川笙搂紧怀里,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川笙感觉到他是在安慰自己,随即他在川笙耳旁轻如耳语的说:“别怕,待在这里。”随即如风般从床底窜出,与几人奋战起来。
川笙耳朵麻酥酥的,但眼前的近身肉搏也看的她心惊肉跳,不容多虑,好在南武王功夫高强,三名歹徒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击倒在地,隔壁房内,他的侍卫亦在交战。
等没有动静了,川笙从床底麻利钻出:“你怎么样?”他气喘吁吁的坐在茶榻上,里衣被人用剑划破了,里面的肌肉清晰可见。
”没事,只是我这里衣为了救你被划破了,你也看了我的身体,可得对我负责!”南武王见川笙目光灼灼,连忙用自己的宝剑遮挡起来。
“我负责送你一套里衣。”川笙没好气的上前拿开宝剑,光明正大的检查起他的伤势来。
“小姐!”桃花破门而入,身后跟着的还有南武王的几名侍卫。
地上一片狼藉的尸体横飞,两人却穿着里衣靠的那么近:“你们……对不起,我们马上出去。”
桃花麻利的关上了门,将侍卫们瞪大的双眼也隔于门外。
“王爷,收不收地下的歹人?”一个侍卫壮着胆子问道,这地上几具尸体,这两人竟然还亲热的下去,也是奇怪的癖好。
“收!再给我拿衣服来。”南武王被弄了个大红脸,佯装正经道,川笙也趁着此时连忙快速穿上衣服。
“怎么回事?”川笙问。
“我不知道,我也睡不着,感觉不太对劲。”
“你怎么也睡不着?”川笙心事重重,所以叹气连连,可是他呢?
美人在侧,南武王当然睡不着了。“你认为是谁干的?”南武王转移话题。
“黄大生!”川笙几乎是言之凿凿的肯定。
次日两人补了一个大懒觉,带着六名刺客的尸体上黄府串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