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二楼高调跟旁人打着招呼的顾厉又跟着紧张起来。

楚旻的余光里一直有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温暖的掌心搭在她捏紧的手背：“别怕，有我在。”

时念的思绪被来回，过了会儿才意识到抽回手。

垂了垂眼帘：“快开场了，我去下洗手间。”

楚旻起身：“我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时念朝顾厉的反方向离开，一路快步到洗手间，手扶着水池台，心里乱成一团。

顾家的人，他认识自己，而且上次因为自己他被肖妄教训过……

他看到自己跟楚旻在一起会不会告诉肖妄？

紧跟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是在想些不该想的。

再次抬头，镜子里多个身影，叼着烟，一脸冷沉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时念震惊的转过身。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反锁，无处可逃。

“肖……呃……”

时念喉咙被掐住，抵着水池台，半个身子都向后仰着。

肖妄叼着烟扬起一半唇角：“我离开一会儿衣服跟男人都换了？”

“不……不是的……”

时念双手推着他的手腕，感觉吐字都有些艰难。

肖妄力道不减，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红，血管凸起，眼眶湿润充血……

时念感觉到缺氧窒息，红唇半张吐气只出不进，没办法为自己狡辩求饶，本能的抓破他手背的皮肤。

肖妄在她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突然抽回手。

时念弯着腰，揉着脖子大口的呼吸咳嗽。

肖妄在一旁灭了烟：“给我戴帽子，你挺敢啊。”

声音极轻却让时念胆寒。

“我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声音有些干哑。

“没有？大庭广众手都摸了，难道要给你们场地原地交配才算是证据确凿？”

时念：“……”

根本想不到他当时在哪，现在只感觉天塌了一样。

“让你自己玩，你送给别人玩，就这么空虚寂寞？”肖妄低眸觑着她，眸底冰冷一片。

时念眉心皱在一起：“我只是想来这场拍卖会……”

“嗯。”肖妄点头，步子逼近了些：“在办公室里就对我卖骚讨好，你确实是想来。”

指腹一遍遍蹭着她因为紧张凹陷更深的锁骨，突然用力：“所以是怎么讨好他的？”

时念肩头疼的缩了缩，蹙紧眉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肖妄帮她转了个身，掌心托着她的下巴抬起，面对着镜子：“看看你的脸，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难看。”

时念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穿了高跟鞋才到他的下巴，被强制的抬头，表情确实是一脸痛苦。

“肖爷，我错了。”

憋了好久就憋出一句道歉。

肖妄掌心向上施力，低头薄唇覆上白嫩的颈部。

时念想要挣扎：“别……”

“别动。”肖妄揽着她的小腹贴紧自己，圈箍在怀里。

时念下颌被他掐着向一侧高高仰头，无力拒绝，细小的刺痛在肩头脖颈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