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楚旻让顾厉带着人消失，不是离开工作室，而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合情合理的消失。

第二天。

时念妹妹死的那条河里打捞上一辆车，里面司机包括两个保镖和顾厉无一生还。

都符合生前溺水症状，初步判断为汽车行驶过程中意外坠河导致。

旁人可能不知道他生前做过什么，但时念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因为太过于巧合，很难相信这是意外。

但如果不是意外，那么会是谁？

在印象中楚旻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难道是……

肖妄的名字在脑海中跳出来。

会是他吗？

时念想的有些走神，蒋依依做着助理的工作，活动范围在她周边，端了杯鲜榨送到她手边。

视线扫了一眼，问：“这是昨天的那几个人吗？”

时念退出推送，点了点头。

蒋依依又问：“时念姐觉得这不是意外？”

“……”时念不置可否。

但不确定的事情也不好下定论。

看了眼手里的玻璃杯，岔开话题：“哪来的橙汁？”

蒋依依站在一旁：“是林萱老家寄了两箱橙子过来，刚好工作室有榨汁机就带过来了。”

时念又喝了口，很新鲜，想想昨天的事情让她们都受到不小惊吓，自己这个做老板的还受着员工的福利，抬眸开口道。

“这样，你跟林萱说一下，晚上我们三人出去吃，算是小聚餐了。”

蒋依依只是点头离开。

时念心里还没放下顾厉的事情，无论如何，让他死在自己妹妹被抛尸的河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

肖妄自然知道顾厉的事情，也知道她工作室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出自自己之手，饶有兴趣的勾着唇。

放任她自生自灭，倒是有人舍不得了。

叶九思抽着烟，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很，看他这个表情，追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肖妄放下手机到一旁，背向后靠了靠。

唇角一抹深意的弧度：“不难猜。”

除了那个喜欢时念又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楚旻，还能有谁。

“那你倒是说啊！”叶九思得不到答案心里急，他恨自己没他那个脑子，总是被他吊足了胃口。

要问他以后怎么死的，一定是被这位爷给吊死的。

肖妄也接了根烟，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楚旻。”

“啊？”叶九思不太信。

那个斯文公子哥，能下的了这个手？这么缜密的计划是他做的？

肖妄只是噙着笑点燃烟，那人的心机藏的太深，可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叶九思见他如此笃定，也只能相信，憋了几天还是扯出题外话：“你跟大漂亮什么情况？”

上次过后，他就很反常，甚至再也没见过大漂亮，更没听他提起过。

也不是自己过分关心，主要是自己家里的那个小祖宗不敢直接问肖妄，只能盯着自己喋喋不休，必须要个答案。

肖妄虚了虚眸，昨天其实去了工作室，只是看到那辆不该出现的车，没有停留的从门口路过。

笑容淡淡：“玩腻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