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虽然知道肖爷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只是这次消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时念想要去找他,可是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久违的无助和绝望吞噬内心。
甚至都幻视幻听,看到他一身黑色,身姿挺拔的出现在门口,低着头,薄唇勾着笑,玩味的对她说:‘闹什么呢?’
时念抬了抬手想去够他的裤腿,可是触碰之际,只剩一道廊灯照在那里。
“骗子!明明答应过我早点回来的!”
哭声撕心裂肺,在场看到这一幕无一不蹙眉心疼。
“你替我照顾好时小姐。”东眠高大的身躯挪动,遮住落在时念身上的光。
西洲:“……”
没有答复,廊灯重新照向屋内。
“时姐姐!”叶梓沁睡衣外面裹着外套,突然发现地上的人没了声音动静。
向阳紧着眉头把已经昏迷的人抱回床上:“去叫医生!”
西洲紧跟到床边,指腹搭着脉:“我就是。”
眉心越蹙越紧,最后做出决定:“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脉象太弱,她本来身子就虚,这些天又没吃什么东西,一直思虑过度,加上刚才太过激动,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醒来,必须去医院。”
向阳点头,示意叶梓沁去收拾一下,他留下帮时念转移。
肖玲一夜没睡,一直等到载着时念的车离开。
无论她怎样,只要她坐不住离开肖家,肖妄的人也会跟着离开,这样一切都好下手多了。
周巡把发生的事情概述一遍。
肖玲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你去搭把手,多带点人,他可以回不来,我希望你能回来。”
周巡眸色沉了沉,只小幅度的点头,转身离开。
哪怕可能是最后一面,却什么话都没留下。
肖玲看着手里的合同,挑了挑眉,她那个哥哥没什么能力,弟弟就差找个寺庙出家,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能撑起肖家的人,所以肖家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
肖老夫人的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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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已经被安全送到医院,十几个医生护士忙前忙后,身体各项指标都很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安静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没人去关心。
只有叶梓沁扫了一眼,激动到视线模糊的捧着手机到床边。
“时姐姐!你快起来啊!是肖爷的电话!”
向阳闻声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接通:“哥?”
声音很轻,生怕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
“她人呢?”肖妄的声音很低,裹满了倦意。
向阳松了口气,又皱着眉责备:“她现在情况很不好,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了?”
肖妄眸色很深,坐在后座,唇线抿直:“你们在哪?”
……
等肖妄赶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西裤裹着长腿快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一身黑色,气压低至零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神来收人了。
时念躺在病床上,氧气罩遮住半脸,身上很多监控仪器。
“肖爷。”西洲恭敬的点头退出病房。
秦执知道他有话要说,跟了过去:“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