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骨架碎裂。
“咣!咣!咣!”
又是狠狠几下,窗户被彻底砸碎。
几人从窗户里钻出来,把每间屋子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个孩子。
“咦…呜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刘氏越想心里越急,忍不住哭了出来。
陆义愤愤的扯了一下刘氏的胳膊,道:“哭什么哭!闭嘴,真是晦气!”
刘氏立马收了声音,哽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走!肯定是苏兰那贱人搞得鬼,先找里正!”陆贾婆子气哼哼道。
几个人又齐齐往门口走去。
拉了拉门,没拉动!
陆熊只能爬上了墙角的大树,待爬到与墙头差不多高度时,长腿一伸,迈向了墙头,又站在窄窄的墙头上伸着双臂,如同走钢丝般,小心翼翼的靠近墙外的那棵大树,再一脚迈上去,顺着大树出溜下去,这才拿着钥匙将大门打开。
“呸!死贱人长本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勾搭了什么有钱人,敢这样针对我陆家,哼!我陆家定与她誓不两立!”
陆贾婆子目露凶光,污言秽语,恶狠狠的放着狠话,领着两个儿子儿媳往里正家里赶去。
一路上碰到的村民不少,本着好奇的心态也一路跟着往里正家而去。
昨日去陆家大院儿报信的孙婆子见状也凑了上来:“诶?老嫂子,昨日你们一大家子为甚没有出席自家孙儿葬礼啊?啧啧啧,我跟你说哦…那排场大的哦,恁大的鼓乐班子,恁大的四口好棺,恁大的丧葬大队哦,啧啧啧…还有专门的哭灵队,老带劲了…诶我就纳闷儿了,咋有现成的自己人放着不用还找外人作甚?那不得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撒哦?我跟你说哦,真是铺张浪费的紧呐,你可要好好管管了,不然你家老三的家底儿都得给她败光了哟…”
陆贾婆子本就有意打探一下昨日的情形,现在好了,有这好事儿的孙婆子在,她是啥也不问就能知所有事。
不过,想着“针对苏兰儿媳的一二三条”,她还是停了一下道:“哼!管?我家可不敢管,还是让里正给做主吧,我们也是被她迷晕了锁屋里整整一日,这才刚醒过来,孩子们还不知被她藏在了何处!”
说完又气哼哼、不管不顾的快速往里正家赶。
陆贾婆子声音不小,身后、左右跟着的村民们,一字不落的将那话都听了进去,人群瞬间就炸开了,一个个口口相传,没多久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里正家的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贾婆子一进门就“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嗷”的一嗓子就嚎上了。
“啊呜呜呜…李大哥,李里正啊,我的好里正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呜呜…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孙氏和刘氏在婆婆的带动下也都“呜呜呜”的哭诉起来。
陆熊、陆义两兄弟也气愤的跟里正倒了半天苦水,说苏兰是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将它们迷晕拐带侄儿,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那儿声泪俱下,惹得不少人侧目同情。
“哎呀,狠心啊,夺人子女犹如杀人父母啊,天地不容啊,这要是老三和前方夫人都还活着,可得要再被气死一次哦!”
“啧啧啧…老三头顶绿油油啊,才走了几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了啊,哎!可怜啊…”
“我看啊…那女娃娃还不一定是谁的呢,没瞧见吗?那机灵劲儿可一点儿不像陆智那憨小子!”
…
里正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大掌往桌上一拍。
“啪!”
“走!去后山看看去!”
李里正一发话,几乎一村子人,浩浩荡荡的的往后山脚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