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别不高兴了,人家李兄都说了不介意,赶紧收拾收拾阴霾的心情,切莫像个小娘子似的,等我们回来了一起吃顿酒,什么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
陈季卿这才一改刚才的风貌,仿佛是一缕阳光掀开了他头顶的乌云一样,露出了笑容,向着三人拱了拱手,“多谢各位的慰问,我现在好些了。”
四人便随便聊了几句,随后李长青他们再一次踏上了游街之行。
才子游街,当然是一处可欣赏的风景。
不过每个人心里的想法不同。
世家大族的,在观察着哪些可以为他们所用的才子。
朝廷的官员也在掂量着哪些可以入朝为官,能够巴结或者是提防的。
路边的百姓们有自豪的,因为这是他们的才子,这个是大唐的才子。
有羡慕的,心里暗下决心明年再战。
当然也有嫉妒的,觉得有些人只是幸运罢了,并没有多少学识,至少跟他比是不够的。
也有小娘子托人观望的,要是觉得那个才子长相秀气的就要个联系方式。
也有直接相中,决定直接掳走当女婿的丈人。。。
路人们姿态各异,神情也是别有用心,这一切李长青都看眼里。
这就跟后世的明星走到大街上差不多,虽然有很多人欢呼,但总有人有嫉妒的心思。
李长青他们走在队伍的中间,这位置是按名次来排的,李长青并不在乎这些,他想赶紧结束好回去逗逗明兰。
明兰这小丫头现在真的是诱色可人,不过李长青还没打算现在吃了她,还是准备打算在她十八岁之后在做行房之事,这不仅仅是李长青心里过不去,而且对明兰来说也算的上是一种保护。
女孩子早孕的祸害李长青是知道的。
“张兄,有朝一日做官的时候,你我可能就要有千里之隔了。”
陈荩臣对着张元芳说。
张元芳倒是不在乎,“又不是天地之隔,总归会有相见的时候,怎的难道没我一天的日子你就受不了了么?”说完张元芳贱贱的笑了笑。
陈荩臣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个滑头小子,没半点儿斯文的样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他认识还结拜成兄弟的。
李长青突然想起这张元芳是准备做武官的,于是问道,
“张兄,你不是很想做武官么?那我便考考你。”
张元芳拱了拱手,“愿闻其详、”
李长青想了想,随后说道,“于平原,有敌一万,我方一万,问何御敌?”
张元芳笑了,“这题目不行,李兄,你只说了人数,却没有提地形,方位,天时和地利,将士们的士气,军粮,是否有负伤,装备是否齐全。再者这一万人是弓兵还是骑兵,还是步卒。”
李长青挠了挠头,“这,这我倒是欠考虑了,献丑了献丑了。”
张元芳摇晃着脑袋,仿佛问住了李长青是件天大的喜事,也不管他能够中榜还多亏了李长青的小册子。
“没事儿,李兄说到底还是做文官的人啊~”
李长青有些不服气,那个男儿不愿驰骋疆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做苦逼的文官,他李长青第一个不愿意!
于是李长青又提了一个问题,“那我再问一个吧,于辽东,敌骑兵三千,步卒六千,弓兵一千,我方步卒七千,弓兵二千有五,骑兵五百,此时已是黄昏,无风无雨,军粮消耗殆半。敌在平原,我方在丛林呈守势,问何御敌?”
刚刚还在大笑李长青只有做文官的料的张元芳此时也不笑了,开始低头思考这个问题来,同时陈荩臣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随后张元芳放弃了挣扎,直接摇头道,“这题我解不出。”
陈荩臣也颇有些无奈道,“这题我也解不出。”
这回轮到李长青笑了,不过张元芳没有放过他,“出题者该解答此题了吧!”
李长青止住了笑,随后缓缓道,
“一千步卒诱敌入林,四千步卒,五百弓兵分布在丛林之中埋伏,佯攻敌前方,重击敌中部,截击敌后,骑兵尽出,截击敌粮库。丛林之中的布陷进设关隘,采用偷袭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方可御敌。”
李长青很不要脸得挪用了游击战术。。
陈荩臣和张元芳是唐代的人,都有固有的思想,觉得这打战就是拼力气的活儿,却没想到打战还能这么打。
“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真当是好战术啊。。”陈荩臣摸着下巴小声嘀咕着。
那张元芳已经红了脸,自己方才还笑话李长青只有做文官的料,没想到对战法颇有见解。
不过张元芳是拿得起放得下,知错就认错并且改正的人,于是他立即拱手向着李长青道歉。
李长青也知道张元芳的性子,方才的笑话只当是玩笑,也不再有任何恼怒。
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了大雁塔。
他们这些中榜的学子要在大雁塔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李长青在写下自己的名字后,突然来了恶趣味,在名字下方写了这一行小字,
“我,李长青,打钱,某某宝账号:壹柒陆壹壹贰肆陆柒柒壹。。”
写完李长青心中也发狠,“这个名字必将响彻古今!我用张元芳十年的单身来立下此誓!”
做完这些,李长青才满意的离去。
随后他们就要参加琼林宴了,听说届时皇帝也会参加。
李长青颇有些期待,毕竟这是李世民啊!
唐太宗(后人对他的谥号)李世民啊!
中华上下五千年中不可多得的明君,什么贞观之治啊,选官任贤啊,大度纳谏啊,还真是个传奇人物,对于这样的人物他真的很想见上一见。
然而李世民却有些憋屈,他知道李长青一定会参加琼林宴的,他自己也是要参加的,到时候肯定会碰上。。
李世民心中突然有些慌乱,这不符合他的性格,面对十万大军的时候他李世民都不曾慌乱过,怎么今天见个人就慌了呢?
说实话他李世民还是很享受在溢香楼里的氛围,大家一起喝酒,喝高了一起唱歌跳舞,没有什么君臣之间的虚礼,有的只有真情实意的友情。
坐上了这个位置,亲情友情啥的就少了一大半。
李世民只能将自己的小情绪封存,毕竟他还要维持着这个国家。
内部的敌人还在,外部的威胁未清,百姓们还没有能够安居乐业,甚至还有吃不饱的时候,他李世民怎敢放松自己?
所以溢香楼的氛围才能让李世民久久不能忘怀。
他慌的不是李长青这个人,
他是怕什么时候,就连溢香楼这样的氛围都只能封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