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芳道,“俺也一样!”
饮罢了酒,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知道无法改变李长青的决心,却怎么也想不出李长青为什么会选择定安作为为官之地。
以李长青的才华,在长安的任一一处县城里都是可以上任的、
他们不懂,也不想懂,这是李长青自己的决定,这是李长青自己的心之所望。
他们懂,他们知道李长青的胸中抱负。
那是为大唐,为大唐的百姓打下一道围墙。
一道抵御外敌入侵的第一道围墙。
突阙进攻大唐的态势已经浮出了水面,突阙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抛开来。
大唐的边境已经有突阙散骑的影子。。
陈荩臣道,“饮酒!”
张元芳道,“干!”
皇宫内,李世民大殿门外望着北方许久。
他这么站着已经两个时辰。
王德心中知晓大家这是在担心那个李家小子。
王德道,“大家,您都站了两个时辰了,切莫累坏了身子。”
李世民没有回头,只是站着。
李世民道,“你说那小子真的能说到做到吗?”
王德道,“李朗才华横溢,又富有见识,自然是能够做到的。”
李世民道,“他说的是建立一支无敌的军队,建成一座人人平等的城落,建出一条通往盛世的道路!”
王德不知如何回答,但是李世民的语气也让他激动起来。
许久,李世民才回到大殿内。
李世民道,“这小子最擅长的是厨艺,却有如此的抱负,我怎能被他比过,拿奏折来!”
李世民看了会儿奏折喃喃道,“必胜的傲骨,无敌的战意。王德你说这天下真的能有这样的军队吗?”
王德道,“若是他人所说,奴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大家所说,奴自然是信的。”
李世民道,“这不是我说的,而是那小子说的。”
王德道,“若是李朗所说,某自然也是信得。”
李世民没有回答王德,而是再次望向北方,喃喃道,“我也是信的,我也是希望的。”
房中,李长青与明兰相拥着。
不知为何,李长青突然有些不舍。
自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明兰怎能不担心受怕?
李长青道,“兰儿,待北方安定,我必定接你过去。”
明兰道,“兰儿心中已然明了,郎君只管前去便是。”
李长青道,“只是此次前去真不知几时而归。”
明兰道,“兰儿愿意等的,哪怕是天长地久。”
李长青抚摸着明兰的头,“能得汝妇,又何所求?”
明兰道,“兰儿说过,只要是郎君想做的事,兰儿陪着,只要是郎君想走的路,兰儿伴着。”
李长青道,“明日就要启程,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明兰道,“切莫过度劳累。”
李长青道,“我尽量。”
明兰道,“切莫过度饮酒。”
李长青道,“那是肯定的。”
明兰道,“不要寻花问柳!”
李长青笑道,“那是必须的,有你足矣。”
明兰道,“时常想我。”
李长青道,“每日每夜。”
哒哒的马蹄声和吱呀作响的木轮声停在了大门口,李长青知道这是接他启程的马车。
李长青道,“兰儿,明日就要启程,我便留下一词赠与你。”
李长青研磨挥笔,以正楷写下: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