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领进门就看见王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这是?”刘安好奇地问道。
“这是县令的侍从,”徐枫树陪笑道,“县令大人为人随和,对自己的侍从也不严厉,懒散惯了还望刺史谅解。”
“呵呵呵,无碍无碍。”
二人谈话间王二已经跑到他们的面前,看了看眼前那位不怎么认识却又很熟悉的人,拱了拱手便连忙对徐枫树说道,“郎君,郎君他醒了!”
“郎君?哪个郎君?”徐枫树有些发蒙,突然想到这王二不就是李长青的侍从吗?那他所谓的郎君不就是李长青吗?“
“你是说李县令他醒过来了?!”徐枫树赶紧问道。
“是啊是啊!县丞快随我来!”王二说着就要拉着徐枫树走,可突然想起这儿还有个外人呢,于是再次拱手道了一句,“小子是见郎君醒过来了,高兴地忘乎所以,还望恕罪还望恕罪。”说完便拉着徐枫树走了。
“呵呵呵,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刘安拍了拍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处境。。
自己已经进来了,可是不通知一声就离开有点儿不负责任,要是直接闯进去也有点儿不顾礼数,也罢,他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内院,就当是视察下层官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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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李长青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有些发蒙,正一句接着一句问着张三不着调的问题,张三也耐心地回答着。
王二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后边儿的徐枫树也接着进来。
“县令,您醒了?!”徐枫树急忙问道,可发现李长青呆呆地看着自己,
“你是?”
一道惊雷(这通天修为..咳咳..)在徐枫树心中劈过,完了完了,莫非县令他得了失心症?!
不过李长青很快就反应过来,“哦哦,你是徐枫树。”
徐枫树这才放了心。
李长青又问道,“突阙人都撤了?”
徐枫树点点头,“撤了都撤了。”
这时,跟在后面的刘安也进来了。
“李县令没事了吧?”
李长青见这个中年男子很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只好问道,“这位是?”
徐枫树帮忙介绍道,“这位是泾州刺史刘安。”
听完徐枫树的介绍,李长青连忙挣扎的想要起来,“原来是刘刺史,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
刘安见李长青想要起来,连忙上前道,“无须多礼,李县令只管安心养病便是,某也只是来看看的,来看看的。”
加上王二和张三的劝阻,李长青只好打消了起来的念头。
刚刚那翻动作扯着李长青的伤口了,此时他疼得直皱眉头。
刘安自己找了一个位置跪坐下来,“李县令只管安心养病,这城中的一切事务我都嘱托过徐县丞了。”
徐枫树连忙拱了拱手。
刘安接着道,“李县令年少有为又不是忠勇之气,这次是立了大功了,回头某定会上书陛下将李县令的功绩好好夸奖一番。”
李长青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知道刘安这么做的目的是啥,不过他还是说,“此次功绩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定安所有将士百姓官员共同的,我这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刘安先是一愣,没想到这李长青竟然会把功劳分给其他人,随后笑着捋了捋胡须,这样的人的确值得尊敬啊,哪怕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日后必定会有所作为啊!
刘安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对了,老徐”李长青突然想到一件事,“老王和老刘呢?”
徐枫树拱了拱手回答,“老王也是受了伤,不过现在没事了,只是老刘他受的是箭伤,离心脏就差三分,好在老刘是征战多年的老兵,现在也醒了过来,只是可能会留下暗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