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怕他们的拳脚无眼，伤了你不成？”秦岭面色一暖，尝试着缓了缓他观战的紧张气氛，“他们速度太快，早已不再是之前的蛮力对抗，现在的招数诡异，御风无痕，反而更像是在下棋，靠脑力布局方能不偏不倚重击对方。”

折音闭了嘴。

打架居然跟脑子有关，武斗改文斗了？

…

“陌幻风，有本事你别躲！”鬼网嗓音嘶哑着，他此时的爆发力快破了他身体的极限了。

“呵，不要抵死挣扎了，你就是再努力，也还是差那么一点。”陌幻风被愤怒挟持，血光遮了眼，理智不在，誓要与他决一死战，“不过今日不是你认输就好那么简单了，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

“你这不要脸的自信还真是让人生厌。”鬼网一脸蔑视，他心中的恨意更盛，出手随之大力了许多。

战斗趋于白热化。

…

不知不觉，阳光愈加刺眼了。

他们的气力渐弱。

鬼网尤是，落了明显下风，他慢慢由强势进攻变为了本能防守。

这光过强，他眼前的晃影挥之不去。

他一侧身躲开了陌幻风的攻击，却在回头时毫无防备狠遭他一拳，他失了平衡，软趴在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溅而出，他大喘着粗气，目光变得发散而空洞。

就在这时，他舌尖沾到一苦味，还未细尝，它已化水入喉。

紧接着他心间一阵绞痛，有暖暖热流游去身体各处……

不对。

“啊——”

突然，蚀骨的痛如烟般漫布而来，刹时卸了他周身的力，他咬紧牙关，却仍疼出了声。

“你……给我……吃的……什么？”他看着眼前晃入的人影，他知道是他，他的话从嘴里挤出，模模糊糊的，勉强听个意思。

“味道怎么样？与上次的可有什么不同？”陌幻风蹲下身瞧着他这副濒死模样，他赢了，他理应高兴，可他的世界灰暗一片，静如死水。

鬼网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发白发虚，他似被圈起，与世隔绝，又似入了幻境，他的意识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此刻他被痛意围剿再生不出其他念头，只想摆脱这场浩劫，获得一时舒心。

“鬼网啊鬼网，这下你嚣张不起来了吧！”折音见状，他眉毛一提，兴奋上前挑衅，“也不枉我起早贪黑这么多天，这仇终是报了，爽啊！”

他说完看向陌幻风与折言……

折言凝着脸，他没有接上他传递的戏笑眼神，“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陌幻风看着他，眸底潜着杀气，他的语调不轻不重，却很压人心，“残忍？这过程是难熬了些，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种解脱。”

古书所言，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