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果然聪明过人,将来必有佳婿。”聂飞练赞叹地道,鲁小姐羞不可抑,立即低下了头,目光却在无意间瞥了小钟一眼,正好小钟也在看着她,这一下,两个人的脸登时便红了一片。
飞练并没有注意到鲁小姐小小的举动,又说道:“小姐肯向我坦言,也解开了我心中最后一个疑团。既如此,那我便更加肯定,鲁班主当天晚上说的那句奇怪的话——‘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并不是对客人说的,当然也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和他的夜鹭说话!正当他欣欣然打开窗户,想要迎接另一场收获之时,等来的,却不是鸟儿,而是早就埋伏在窗外桑树上的秦温!秦温,我这样想,大致不会错吧,还是要等我拿出证据来你才肯承认?”
秦温直到此时,彻底的心如死灰,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天晚上,你是亲眼看到的吗?”
聂飞练摇头道:“不,我不曾亲眼看到,但正如我说的那样,也许是上天有意借我的口,来说出这一切。其实我早就在怀疑你,只是苦于尚无证据,但意外出现的一个人,却帮我解决了这一个难题。当时那人就如同你一样,躲藏在桑树之上,因此衣服上沾上了一点桑葚的汁液,被我看了出来。而在你的衣服后摆,也有一些紫红色的痕迹,而且看上去是刚沾上去不久,假如用力搓洗的话,应该不难洗掉,至少不会那么明显。但可惜的是,弄脏的地方正好是在后摆的位置,除非你脱下来仔细检查,否则当真不易发觉。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好吧,也许这个真的不能称之为有力的证据,但桑葚果并不是长在随手可以摘得到的地方,你衣服上有桑葚汁液的痕迹,至少可以成功地让我注意到你。而且你忘了还有皇上的宝珠吗,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是一个稀里糊涂之人,不可能将它随随便便放在某个地方,以免被人发现,那就只能随身携带了,只要一搜便知。现在,你还有话说吗?”
秦温长叹一声,瘫软在地,深深地低下了头。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聂飞练的心情就会格外舒畅,同时她也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她完成。没等她高兴多久,刑部尚书苏望亭留下的人就快步走了进来,在宪宗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瑱听罢,看起来颇为无奈,意兴索然地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道:“好吧,我知道了,这就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