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对一个女孩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在这之后就可以择定夫婿,成为众多待嫁女子中的一员。苏安歌前世并没有资格准备什么,苏汉文只是让她简单的走了个笄礼仪程就草草了事,没有加笄服饰,没有观礼之人,就连个普通的家宴都成了妄想,只是在安昭阁独自享用了比平时丰盛一些的餐饭而已。
但她好像并没有埋怨什么,因为当天除了外祖父,就只有李景胜送来了一根白玉簪子,她将其视若珍宝,“若非月姊黄金钏,难买天孙白玉簪,”那时的她满心期盼着及笄之后与李景胜的订亲仪式,这支簪子就成了她的信仰之物。
所以即使后来见识到一月以后苏星楚的及笄礼,辉煌隆重。但是即使再盛大,她也不羡慕。
此刻,苏安歌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布料首饰恍若隔世,都是赵玉清送来的,苏汉文指定她来操办这场相府的盛典。正好借此机会介绍赵玉清与那些官员家眷、后宅夫人们相识,让众人重新认识相府的“二夫人”。
赵玉清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询问苏安歌,“安儿,这些都是你父亲给的,我朴素惯了也用不上,你挑一挑有没有能看得上眼的?”
“姨母,我哪能收你的东西?这次及笄礼置办采买的费用父亲都是给了的,明日我和二妹妹准备去锦绣坊看看,那里的衣服样式是如今最时兴的,连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都是那儿的常客呢。你初来乍到,又要管理这偌大的相府,没有体己钱傍身是万万不行的,这些你都收回去……”苏安歌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不敢轻易收她的东西。
赵玉清听到锦绣坊的名字眼睛都亮了,“安儿,这锦绣坊真有这样好吗?我这几年还从未在这京都坊市中逛过,不知道能否带我一起?”
苏安歌不明白赵玉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人不是向来最不喜热闹吗?反正与苏星楚单独去她会很不自在,再带一个人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也不怕这人能翻出什么花来。然后对着赵玉清点点头,“那就劳烦姨母陪我们走一趟了。”